“重要的不是床垫吗,架子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吧……”
我弱弱地说道。
“这么惊讶的吗?啊,你们没见过卧室那边吗,明明来过那么多次了。”
一左一右的这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我,神色中带着些【你真敢说啊】的意思……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当然不可能看过啊,在说什么啊,你这家伙。”
黑尾前辈无奈道。
我愣了愣,下意识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啊,但我的漫画都在卧室,不愿意进来的话我搬到客厅吧,方便看。”
在我的概念里整个公寓都是一样的,客厅和卧室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说客厅更重要,我醒着的时候更多时间会待在客厅的隔音室里,卧室就是放床睡觉的地方。
“怎么不说话了……从刚刚开始你们的表情就很奇怪啊。”
“不用搬漫画,那我就……”
研磨前辈先脱离了那种表情,神色淡淡地开口道。
“不行哦,研磨,不行的。”
然而黑尾前辈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了很想忍住但没忍住的吐槽表情。
“虽然这个家伙的距离感很奇怪,但不要被她传染了啊!很危险的啊,不管是对哪边!”
“还有你。”
黑尾前辈低头看向我,明明笑着,但我硬是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危险。
“不能随便邀请别人进卧室……好歹是高中生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记住的吧。”
“又不是【随便】,也不是【别人】……”
我小声地抗争了一下,但是看见黑尾前辈的眼神还是很有危机感地停下了。
“记住了吗?”
黑尾前辈笑眯眯地说道。
“……记住了。”
虽然没能说出口,但我真的很想说,我又不是真的是毫无防备感的傻子。当然只是对信任的人会这样啊。
有些人的信任可能是一到一百的逐层递加,但我的信任是零和一。只有完全封闭和一旦选择信任了就会完全信任两种状态,这应该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吧。
顺带一提我还是买了床架,连同椅子一起预约了快递送达服务。原因很简单……
研磨:“啊,如果【增殖的G】出现了的话,没有床架会有点难办吧。”
我:“……我买,现在就买。”
短暂的休息日结束后,又该上学工作了。
九月份的天台上,天空呈现出一种秋高气爽的碧蓝,稀薄的白云卷成一丝一缕的样子。
我躺在地上,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味的超酸糖果,放进嘴里,瞬间被酸得皱起了脸。
手上也下意识地捏着一个蓝色的解压玩具。
半透明的、如同海水被封冻一样的清爽颜色,捏起来时能感受到恰到好处的阻力,放手又会慢慢弹回原本的正方形。
都是研磨和黑尾前辈给我的口袋里的东西。
换成我自己大概是想不到的,但像是现在这样感到烦闷的时候,这种小东西意外的能打断我的思绪,莫名就让我稍微变得好受一点。
我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习惯性刷起了社交媒体。
出乎我意料的,那场演唱会中我的cut受到了相当的关注,切片已经超过两百万播放了,最近在各个平台都会刷到。
【好厉害,感觉完全可以出道了】
【第一次看vtuber,vtuber原来是这样的吗】
【想要更多的演唱会】
评论里全是正面的赞叹,虽然有人会感到惊讶,但也只是普通程度的惊讶而已,完全没有到见鬼的程度。
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