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再次离开他。
哪怕江临平日里对温阮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强烈,可温阮还是觉得他会离开他。
这是一种创伤后遗症。
在温阮的视角中,他真真切切的体会过被江临抛下一次又一次的感受。
江临离开他是一次。
在知道江临默不作声的伪装成客人来占有他的真相时,是一次、是很多次。
“阮阮,”徐南浔当过老师,看过很多有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他很清楚温阮现在的心理,于是道,“你觉得江临真的可以永远都不离开你吗?”
温阮的身体颤了一下。
“我可以。”他说得十分笃定。
徐南浔看着眼前的温阮,他今天没有带那副眼镜,或者说他在见温阮时,总是会摘下那架眼镜,他笑了笑,道:“你知道的。”
温阮的确是知道。
在上次他与徐南浔见面时,在被威胁着做完爱后,温阮意识朦胧的在一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连徐南浔将他名下的所有能动的财产全部转让给了他,都是晚一步知道的。
那是很多很多很多的钱。
一经转让,完全不给人反悔的机会。
“……”
温阮的手被路尘握住,他身边的人很多,他们所有人都对他抱有着最为真挚的爱意,只要他低头,就会对上他们的眼睛。
仿佛只是伸出手摸摸他们的头,都会令他们开心不已。
温阮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却通通被匆匆赶到的江临打断。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阮阮,我回来了。”男人的声音还有些微喘,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凌乱。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江临的那张脸实在是优越,于是连狼狈都显得十分英俊。
他早在路上就知道了这一切,没来得及吃醋,就急急赶到为自己辩驳。
“徐南浔,你他妈有病是吗?!我和温阮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