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两人很少这样直接地看着彼此,在心跳的雀跃中那光好像叠了说不清的情愫。
怎么会不追,季栖元下意识地去反驳那破天荒的猜想,对着周随苍白的脸色,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的心跳随着那句话越跳越快,“怎么会,怎么会不追……”
不追的选项在季栖元的计划中根本没有,从多年前观测一个陌生人,到后来这个人销声匿迹,他的寻找像是刻入骨子里的行动,在重新见到这个人之后,放弃这个词就从来没出现过。
“那还追我吗?”周随说得很慢。
季栖元声音不由自主地被他带轻:“追。”
“我是追到了吗?”
两人似乎不知道彼此在说什么,只有心跳声咚咚地盖住了他们的耳膜。
彼此的气息交汇着,带着病房淡淡的消毒水味,周随的脑海里却自动地浮现每次两人靠近那种被拉近的感觉,狭窄的衣柜里,五毒炉底站不稳的人,再到最后对方死皮赖脸地赖在自己身上,相处的细节好像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对方离自己已经离得那么近。
梦里没看清的脸,其实早就描绘在记忆里。
周随在半梦半醒中看了他很久,他可能很难再找到这么对他好,能给他家感觉的人了。在梦里挣扎地要往那个人身边去,往那充满光的未来去,在他还没理解清楚前因后果的时候,就好像提前选定了某个人。
只是在他说出来的时候,周随忽然间有点后悔,放在几周前他可能会毫无负担地答应对方。可现在他身体不好,本以为安息下去的定时炸弹突如其来地再次打乱他的生活,他没好全,嗜睡症可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