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

看似看着他的动作，实则上注意力全在他人身上。

“你不去听剧情？”周随问。

季栖元：“有别人动脑，我们等着就行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季栖元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找不到就不找，看看风景？”

北阳都虽然城中央被炸了一圈，但夜景还是十分漂亮的。

远处似乎有灵气晕绕的残光，一眼望去山中宛若仙境，除了此时这片废墟有点不太应景。

周随没什么浪漫细胞，对方这么说的时候，他顺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寂静的山林里流过几道流光，有种不似人间的漂亮感，夜风徐徐地吹了过来，忽然间他有种跟季栖元走在小卖部外边散步的错觉。

好像是稍微好看一点。

季栖元说要追他，实际上越界的举动很少，总是温和地、跟以前没什么差别。

可随之相处，他发现好像什么时候他走到哪里，季栖元总会跟在后面，不过分打扰，一个贴心却时时刻刻都在的距离，他不讨论，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想到此处，他稍稍低头，看到季栖元似乎在调着什么：“怎么？”

季栖元道：“星网上说追人要带他去看风景。”

“差拍照了，周神拍一张吗？”

周随：“……？”

季栖元道：“来，看我这边。”

听到声音，周随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眼前似乎闪了一下。

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张照片已经通过私聊频道发到了周随的邮件框里，照片里他微微低着头，与正处下方的季栖元处于同个四方框内，之前也有过礁石海的远景图，但这好像是第一次两人离得这么近去拍。

季栖元应该很擅长拍照，废墟都有种被拍出来的废土风。

游戏内载的摄像功能清晰地拍到他们身后飘起的烟……

“等等。”周随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