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一次问了。
周随脑子从宕机中反应过来,心跳依旧没缓下来,“可以。”
“可以追。”
同意是一瞬之间,却像是某些跃起的催化剂。
时间静了几秒,季栖元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也停了几秒,他微微倾身向前,把那段距离拉得更近,近到能清晰地看清周随眼底的澄澈干净,看到那双眼睛里只剩下自己,他的鼻尖碰到了周随的鼻尖,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
呼吸交织的时候,季栖元忽然笑了,退居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周随忽然站了起来,“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未等季栖元回答,周随已经越过了沙发,转眼进了门。
轻巧的关门声,把一切暧昧关在了门外。
周随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脑子还是嗡嗡的,躺在床上时雀跃的心跳像极了嗜睡症发作时的不适感,有种把他带回到肾上腺素飙升的阶段,脑中空无一物的阶段。
除了打全息那会,他从未有一次心跳能跳得如此之快。
通讯器光脑忘了带进来,周随躺在床上,第一次在疲劳这么长时间后,毫无睡意。
房间里暗沉沉的,猫睡得四仰八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糟糕又很乱,行李箱还肆意地敞放着,周随倒在床上,侧目可以看到简单又不算很好的生活,其实他没觉得自己有多好,既往的生活里得过且过,对未来的计划也只有给猫养老,要说是最仔细的规划,他从未规划过生命中可能存在另一个人的想法。
有点病,除了打竞技,其他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