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见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他知道金郁礼再这样下去迟早都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不,他现在也差不多是了,他的情人们都是因为钱权而待在他身边,他的儿子早就和他离心,而他喜欢的人也一个个离他而去。
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他。
老管家浑浊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悲悯。但这份悲悯不再是因为金郁礼。
他的悲悯是因为担心金潭和唐眠,以及对这几十年因为他的加害而受到伤害的人们。
在外面给足金郁礼怀念的时间后,老管家拿着一封金色的邀请函走进房间,站在金郁礼面前,恭敬地递过去。
老管家:“先生,这是云家老董事长的生日宴邀请函。”
金郁礼不动声色站起来,抚平西装外套的褶皱后才拿起生日宴邀请函,打开简单扫了一眼。
云老爷子为人处世很是低调,只有整岁的生日才会宴请名流。金郁礼还记得十年前自己带着年幼的金潭去云家送礼的场景。脑海里忽然浮现当年的小唐眠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样子,金郁礼心念一动。
他问老管家:“以往云家不是会送两张请帖过来的么?”
云家的请帖是一人一帖,上一次云家请的人就是金郁礼和下一任继承人金潭。
老管家抬眸道:“刚刚阿潭少爷回来的时候拿走了一张请帖。”
金郁礼看了一眼时间,凉薄道:“他又逃课了,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去了宴会也是给金家丢脸!”
其实金潭是请了假的。他回来拿落在家里的练习册,顺便拿走云家的请帖。
云老爷子的生日宴,也是华国上下名流的交流宴会。以往的金潭从不在意豪门交际,然而现在他却对人脉有着十足的野心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