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呼唤了一声彩云,要叫彩云去请太医。
乔溪云忙伸手拦下,“诶,姐姐。”
乔溪云眼神看向自己的肚子,顺妃愣了愣,出神片刻后,对彩云挥挥手,示意她下去,然后拉住乔溪云,“怎么回事?”
“我估摸着兴许是有了。”
乔溪云道:“只是怕猜错,一则我的日子一向不准,有时候迟来也是有的;二则现在月份浅,也不好声张,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妃听得这里,却是忍不住低声笑了。
乔溪云不解,“姐姐笑什么?”
顺妃直起身子,拿手指头戳乔溪云一下,“我笑你是个糊涂的,你忘了我略懂些岐黄之术,旁的也罢,这滑脉我能看不出来。”
乔溪云回过神,抚掌笑道:“怪不得姐姐笑呢,不过我瞧还是等再过些日子,眼下就算真有,这月份这么浅,也不好把脉是不是?”
“你说的对。”
顺妃想了想,点点头,拉着乔溪云叮嘱了好些怀孕时的忌讳,什么不许人拍肩膀,不许屋里人大小声。
乔溪云一一记下,心里头暖暖的。
“姐姐这般有心,要是这回是我猜错,那可辜负您的好意。”
“便是这回没有也无妨,你还年轻,总能怀上。”顺妃说到这里,声音凝滞,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的菊花,“你也别着急,这种事是千万急不得的。”
“我明白。”
乔溪云点点头,她的眼神顺着顺妃的视线瞧见外面的菊花,那菊花乃是白玉珠帘,花瓣浓密,真如珠帘一般袅娜垂下。
顺妃几时爱上菊花?
乔溪云心里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并没多想。
太后的病果真过几日就好了。
这日下午,长春宫派人送信来,说是明日皇后要率领后宫妃嫔去给太后请安,吩咐众人要着吉服,言行规矩,不得有失。
春和说完话,笑道:“我们皇后娘娘说,这些话也不过是白嘱咐您一句,不过是为的您头一次见太后,得多交代几句。”
“是,皇后娘娘的好意,我自然明白。”
乔溪云应对得很有分寸,她给如意使了个眼神。
如意拿了个荷包上去,“这点儿意思请姑娘喝茶。”
春和虽不是很贪财之人,可旁人笑脸相对,她也不好拿架子,少不得多提点一句,“还有一事,太后娘娘不喜寻常门第出身的妃嫔。奴才只在这里多嘴说一句,娘娘可别说是奴才说的。”
“这你放心,我们晓得道理的。”
白梅笑容亲切,“怪不得宫里都说春和姑娘人最和气,最爱帮人,今日见了,才知果然不假。”
春和被夸得忍不住笑。
她生的不错,笑起来更添了几分姿色,抿了抿唇,“姑姑可别捧我,不然我可找不着北,实话跟您说,这句话也是我们娘娘叮嘱。”
“都说明主有忠仆,这话果然不假。”
乔溪云笑盈盈点头:“皇后娘娘的恩情,我真是没齿难忘。”
春和见乔嫔识趣,便也开口告辞。
白梅亲自出去送了她一程子,才回来,她脸上露出些许担忧神色,“皇后娘娘的人都这么说,那明日只怕没那么好应对。”
乔溪云看了李福全一眼。
李福全反应快,把其他人带下去,留了如意几个在里面,自己把着门。
“姑姑,你是宫里老人,你跟我说说太后的事吧。”
乔溪云招呼白梅上前,给白梅倒了杯茶。
白梅见娘娘丝毫没有慌乱神色,不知觉心里也觉得轻松几分,“太后娘娘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皇后娘娘、全妃娘娘的姑姑,出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