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喜摘下顶戴,砰砰磕头,“皇上,是奴才糊涂,奴才知错。”
皇帝黑着脸,抬脚踢了他一脚:“你少跟朕装蒜,你不就是怕朕会为了乔嫔坏了计划吗。”
李双喜顺着他那一脚滚了出去,又赶紧爬起来跪好,“皇上是英明之主,奴才怎会这么糊涂。”
皇帝瞧他这模样,真是没好气,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最后他没好气地喝道:“滚下去。”
“诶。”李双喜麻溜地拿起顶戴,行了礼滚出去。
他出了养心殿,李二宝赶紧上来,“师傅,你没事吧。”
“还算你有良心,”李双喜捂着胸口搓了搓,主子爷就是嘴硬心软,那一脚压根没带力气,“成了,你师傅铁打的身子,主子爷踢一脚也没什么,你赶紧端茶进去。”
“诶。”
李二宝惊讶又佩服不已,主子爷的力气可不小,成日里跟那帮人练布库,师傅居然能撑过来,莫非是练了什么金钟罩?
李双喜有一点儿是摸对了。
皇帝这人的确是护短的很,先前不知道乔溪云被刁难冤枉的事还好,知道后,岂能有不回护之理?
皇帝想起一事,喊道:“李双喜。”
“奴才在。”李双喜从外面回转进来。
“去把这几日御史上的折子送来。”皇帝眼里带着精光说道。
“嗻。”
李双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娘娘,娘娘……”春贵人在永寿宫外嚎哭了半日,贵妃真是没法子了,也怕叫人笑话,这才让蔡公公出去。
“贵人别哭了,娘娘请您进去呢。”蔡公公说着这话,眼神在豆科、花莱两人身上打转,尤其那眼神,几乎是黏在豆科她们两人胸上。
豆科两人颇为不自在,又不敢得罪蔡公公,只好赶紧把春贵人搀扶起来。
春贵人进永寿宫的时候都是哭哭啼啼的,直到见到刘嫔也在的时候,她愣了下,哭声也停顿了下来。
“娘娘……”
“哭什么哭,大清早的来本宫这里哭,你莫不是来给本宫寻晦气来了?”
贵妃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娘娘,奴婢也不是有意的,奴婢阿玛出事了。”说起这事,春贵人又忍不住眼眶酸涩,又要哭了。
贵妃还能不知道这事。
她就是知道,才想躲开春贵人,谁知道春贵人是属橡皮泥的,在永寿宫外面又跪又哭了两个时辰。
贵妃怕把事情闹大,这才不得已让她进来。
贵妃揉了揉眉头,只觉疲惫,“这事本宫才知道,可本宫能如何,后宫不能干政,这可是祖宗家法。皇上才罚过乔嫔,你不会是想让本宫也去触这个霉头吧。”
春贵人膝行着到贵妃跟前,“娘娘,您跟乔嫔怎么相同,您只要开口,或者您让您阿玛帮奴婢阿玛说几句好话,这事就成了。奴婢会一辈子记着您的大恩大情的。”
贵妃唇角撇了撇,有些不耐。
刘嫔是个识趣人,知道贵妃不好开口把话说的太明白,便开口道:“春贵人,你这话是没错,若是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娘娘帮你也就帮了,可这回的事,哪里这么容易。你阿玛犯了忤逆不孝的罪,被御史弹劾,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皇上还在早朝上动怒责问,你说,娘娘就算想帮,怎么开口?这不孝可是大罪啊。”
“可、可是……”
春贵人被刘嫔这几句话堵得不知该怎么说了。
刘嫔的话没有说错,这次春贵人阿玛被弹劾的原因正是因为忤逆不孝,说来原因也有些复杂,春贵人阿玛查郎阿乃是一个格格生的,按着满人的习俗,福晋、侧福晋生的都可以分家产,但是小格格生的男丁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