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但是在看着宋止戈抱着一个阉人,做出如此亲昵的事情出来,温继雨还是有些不适感。
而且,这个阉人着实放肆,而宋止戈居然也会纵容他。
甚至超出了自己做出的最坏的打算。
温继雨为这个变数,觉得恐惧。
谷祥雨毕竟跟太子,跟佘红玉有过节,如今竟然能毫发无损地从太子府出来,说他没有归顺太子,谁又会相信。
而且,谷祥雨至今连一个说辞都没有。
“王爷!”温继雨站在门口出声提醒,“时候不早了。”
谷祥雨朝着温继雨看了过去,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里面藏不下半点儿心思。
温继雨却只觉得他眼里的,那是深潭积水。
谷祥雨就这样看着温继雨,将身体往前一拥,熟稔而又自然而然地跟宋止戈抱在了一起,“今晚你要回去?”
温继雨的额筋直接跳动了一下,一双眼盯着谷祥雨,恨不得让他就此消失的眼神。
以前只听说过红颜祸水,他谷祥雨一个眼神,居然也不知羞耻地做出这般魅上之态,他觉得实在是难看。
宋止戈听着他故意变了的语调,就知道他是想搞事儿,无奈一笑,又不免心疼。
温继雨找个大夫过来,说好听点是为了替他检查身体,说不好听点儿,是在一再让步,在宋止戈的一意孤行,不得不退步至今的情况下,想要借此提醒宋止戈,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信的。
提醒他,日后对谷祥雨这个人要拿出十倍的精力来提防。
只是他做的所有事,宋止戈懂,谷祥雨也懂。
因为知道怀里的人懂,所以宋止戈知道,怀里的人现在是在报复。
“不回去。”宋止戈陪着他演,做着一个被他迷了心窍的男人。
温继雨恨铁不成钢地离开了。
谷祥雨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却被宋止戈一下子搂紧腰,“公公,你留我,不是想做一些事吗?”
谷祥雨看着他,想问他一句,宋止戈,你难道就不想问一句吗。
宋止戈不可能是无脑地相信自己。
天还未黑,门已经关上了。
窗纸被冬日的阳光照的又寒又亮,透过它,屋里也照的清清楚楚。
屋里烧了碳,烧的暖烘烘的。
宋止戈解开谷祥雨的衣服,眼里却没有一点的急色,就这样看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直到最后,宋止戈用床上他解开的衣衫将他收拢住,放心了一般,只是压在谷祥雨的身上,在他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说。
“公公,你做的很好。”
谷祥雨眼眸一瞬间活了似得,晃动着,看着他。
宋止戈什么都不怕,他唯一怕的,就只有谷祥雨不能好好地出来。
背叛他也没关系……
他可以权衡利弊,可以为了保护自己选择任何人……
可以不爱自己……
但不可以去死。
这一晚,宋止戈是搂着谷祥雨睡的,睡的比谷祥雨还要早。
搂得很紧,睡得很沉。
谷祥雨看着他眼底的青色,睡着了才有一副疲容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下巴上,轻轻地撞了一下。
宋止戈动了一下,又猛然惊醒,跟谷祥雨对视着,搞得谷祥雨脑子都有一点儿懵了。
下一刻,宋止戈将他在怀里揉了一下,然后就睡着了。
谷祥雨:“……”
这是半夜发癔症了?
谷祥雨盯着他的脸看了大半夜,一大早的自然是起不来的。
宋止戈醒得早,看着怀里的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