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梦到了一只火红的狐狸,就这样跑向了金黄的麦田深处。
隔天,施明宽就派人送来了许多的名贵花卉,尤其是那株金香玉,简直就是金光灿灿,富贵华美。
看得谷祥雨眼睛都要直了。
谷祥雨刚把鼻子凑过去,后头的宋止戈直接就来了一句:“屎黄色。”
谷祥雨额上直接就蹦出了一根儿青筋。
见谷祥雨打理花草,宋止戈就一个劲儿地捣蛋,帮忙浇水,就冲着花蕊直接浇头泼下去。
谷祥雨恼了,说了一句:“你要是给我泼死了!信不信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
于是,俩人吵架了。
真的吵架了,谁都不搭理谁,像是能直接掰了的那种。
谷祥雨以前跟别人谈,从头谈到尾,几乎从来都没有对人大声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是这种狠话了。
但谷祥雨就是觉得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
主动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过了有十来天,一直不见踪迹的宋止戈才终于又出现了,两人对视,都板着一张脸,最终还是宋止戈开了口。
开口就是一句“本王”。
“本王的生辰要到了。”
“……”
要过生辰的人,必然是要受到一点特殊对待的。
谷祥雨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生辰,一时间有些没有底气,语气都软了,一开口,就代表两人和好了。
“什么时候?你的生辰礼我总要提前准备一下。”
宋止戈一下子笑开,上去就将他抱在了怀里,太久没抱了,一碰到就实在是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不用么准备,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谷祥雨不想这么随意,虽然他确实没什么银子了。
“什么时候,还有几天?”
宋止戈却有些不愿意说,在谷祥雨的眼神催促下,才终于开了口。
“……下,下个月。”
“……你怎么结巴了?”
“……”
下,下个月!
谷祥雨直接一把将他推开。
“你下,下个月再来吧!”
“嘭”的一声,谷祥雨关上了门。
真是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没过两天,镇国尊亲王府上就来了人,说是随鹤龄来了兴致,邀他过去下棋。
谷祥雨往宋止戈的身上想了一下,但还是过去了。
一开始,宋止戈倒是没有出现,谷祥雨跟随鹤龄下来两盘,正在逛院子的宋止戈偶然间就逛到那凉亭处了。
如今早就已经入秋,那玉石片穿成的凉椅还在那里放着,上面落了几个枯黄的枫树叶子。
宋止戈躺上去的时候,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凉椅在随鹤龄的左后方,他躺在那里,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对面的谷祥雨。
谷祥雨却没放多少心思在他的身上。
他今天,非要赢这个老头子一局不可!
随鹤龄却捻着棋子,突然往后扭头,朝着一直起身又躺下来来回回折腾的宋止戈问了一句:“王爷,您是不舒服吗?”
宋止戈:“……本王有点儿冷。”
于是……
大秋天的,一个傻子躺在凉亭的凉椅上面,身上还盖着一个小褥子。
随鹤龄每隔一会儿都要回头看他一眼,那浑浊的老眼神儿,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有些痴迷的谷祥雨提醒他一句:“老鹤,该你了!”
这时,一个下人前来告知,温府的峰叔过来,送来了一尊玉雕山水,人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