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真的吧,镇国尊亲王又没有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总不至于不负责任,可要说假的吧,空穴哪会来风啊!”

站的挺直的守卫:有道理!

谷祥雨蹲在那里,拖着下巴,打着哈欠,“嗯,也是。”

刘光兰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觉得这里边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指不定有什么爱恨情仇呢,不然怎么会一拍两散呢!”

旁边的百姓都有几个看了过来,还跟刘光兰搭了几句话,没一会儿,刘光兰就直接把谷祥雨给忘了,跟那几个人聊的天花乱坠。

谷祥雨本来还是蹲在地上,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早就已经坐下了,也不嫌脏不脏了,逗着一个路过的蚂蚁。

刘光兰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谷祥雨,扭头问他:“祥雨,你说呢?”

谷祥雨:“……啊?我觉得吧,你说的挺对。”

“我就说吧!”刘光兰脸上露出一点儿的得意。

谷祥雨用中指挠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掩饰着什么。

他刚才没听。

可一抬头,文武百官居然已经跪下了,谷祥雨脑子一紧,也连忙跪了下去,再晚上一息怕是就迟了。

等到起身,再抬头的时候,谷祥雨看着高台之上,那个遥远到他只能仰望的那个人,很难说出是什么心情。

南疆的那一趟,于他,于宋止戈,确实难看。

宋止戈的一生,注定有太多的事儿要忙。

第107章 提亲

一个被敌人遗忘在冷宫里的小东西,可怜,弱小,力量比蚂蚁还要小,但这么一个有生命的小东西,却一直用生命的力量反抗着。

就像一句话说的,生命的力量,本就在于不顺从。

谷祥雨相信,就算没有他,宋止戈也一定会找出一条路来,那条路,或者生,或者已经死了,而不是至今待在那个冷宫里头。

弱小者得有自知之明啊,他注定不得自由。

只是年纪小的时候不曾想过,年纪大点儿又不敢想。

可事实就是事实。

让世人得知他是一个断袖,让世人知道他喜欢一个阉人,站在高台上的那个骄傲的男人,注定会被推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谷祥雨一直都是清醒的,从头到尾。

他就这样看着,宋止戈在那一段年少的欢喜的泥泞中,始终没有爬上来,却也没陷下去。

在南疆,离开的那一晚,他看着那样纠结无助的宋止戈,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卑劣狭隘……

不是的。

他只是清楚地知道,宋止戈跟他,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旦有了结果,那走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谷祥雨看着他对自己想碰又不敢碰,想爱又不敢爱,小心翼翼,难过委屈,绝望无助的样子,这才拉了他一把而已。

爱都是无辜的吗?

不是。

有些爱,就是有罪的。

宋止戈走到这里,是为了让他母妃的骸骨回乡,是为他的外祖父得以正名,是为了温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泉下安息,是为了他承诺过的,一直追随着他的所有人。

宋止戈若是为了谷祥雨,连这些都不管了,就算是谷祥雨,也不可能会看得起他。

所以什么叫不合适。

不合适就是,我只会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

谷祥雨永远都会记得那个脱了裤子给他穿的小混蛋,欢喜那个将面擀烂的傲娇殿下,心疼那个纠结无助的少年将军。

但谷祥雨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他,即便对他欢喜过。

至于宋止戈……

他就该这样抛弃所有人,然后独自奔向高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