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走在最前头,身侧跟着的是个魁梧的武将,后头是一大票的随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散步。
到了典狱司,没有人问他一句,直接就将他绑上了泼了未干的血迹的刑架,一个男人手上缠着一个鞭子,泄愤似得,直接走过来在他的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
谷祥雨疼的嘴唇全无血色,额上青筋凸起,盯着对他用刑的人,“尚未审案问罪,你这叫动用私刑吧?”
那人觉得好笑,跟几个狱卒拿他这句话来取乐,直到一个狱卒引着,身穿绛紫色官服的温继雨过来。
温继雨三四十来岁,没有蓄须,武将出身,文官气质,一双眼历经岁月,沉淀的毫无波澜。
他第一眼看到已经被用了刑的谷祥雨,在他的面孔上停了片刻,敛起的眸子带着几分的疑惑。
太年轻了。
刚才的那几人分列两侧站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温继雨走过去,看着谷祥雨苍白无色的一张脸上的一双清明而毫无心机的眸子,问他:“你多大了?”
谷祥雨看着他,因为身上的疼痛连声音都平稳不下来,“十九。”
刚才那个在他身上动刑的男人,温继雨的麾下,左维义,连忙说:“他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