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伤人。
“家里穷嘛,”谷祥雨眼神依旧温和,“不进宫做太监,饿死在街头上不也一样断子绝孙了吗。”
厨娘见他还能拿这件事来开玩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说了一句:“想开点也好,能好好活上几十年,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也对得起你娘遭了一番罪生你一场了……”
厨娘说着,看着他,眼睛就有一点儿湿润了。
谷祥雨知道了她跟她男人是不信儿子战死了,一路找过来的,可战场上的尸体都被战马踏成了泥,认都认不出来。
这南疆有一个大坑,千万兵将全埋在了那儿,她跟她男人留在军营里当个火夫,当个厨娘,也算是守着儿子了。
谷祥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吃完馒头,谷祥雨就帮着她在厨房忙活,颠勺的时候引得这东厨的厨子跟火夫大为震惊,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对他夸了两句。
等吃饭的时候,训练到累的不行的士兵还觉得纳闷儿,今天的菜怎么炒的这么香?
这件事儿连蒋懿白都惊动了,他问了一下,心想,最近这东厨也没有换厨子啊,那这菜是谁炒出来的。
被几个青兵蛋子哄着一阵夸,蒋懿白看着他们一脸满足,而不是平时在训练之后一脸要死要活的劲儿,觉得这事儿有必要问上一问。
亲自去了东厨,又一打听,才知道今天的这菜是那个太监做出来的。
“什么?”蒋懿白叉着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问,“那现在那个阉人搁哪儿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