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水,谷祥雨将头发又洗了一番,这才舒服不少。
看着盆子里飘着的那只跳蚤,谷祥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就怕跳蚤已经在自己的头上打窝了。
头发太长,也不容易干,连个吸水性好的面巾都没有,头发披散在身后,将后背都给打湿了,搞得他实在是不得劲儿。
叹了口气,谷祥雨打开那个包裹,看了一会儿《南柯记》,到了饭点儿之后主动去了东厨,却只拿到了一个掺了谷糠的馒头。
那火夫说:“连将士都吃这个,你要不吃的话就没了。”
谷祥雨也没说什么,连咸菜也不好要,直接拿着走了。
他还真没吃过掺了谷糠的馒头,吃了才知道有多难下咽,要真长期吃这个,谁又能受得了,也确实觉得朝廷忒不要脸了。
吃了一个谷糠馒头,也挡不了什么饱,谷祥雨半夜躺在席子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一声招呼都没打,帐帘就被掀开的时候,谷祥雨是知道的。
免不了一阵头疼。
他又来做什么?
摸黑躺下,宋止戈直接就将人给抱住,在察觉到他算不上挣扎的动作,低声问他:“这么晚了都没睡,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谷祥雨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
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