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麼麼进来后,什么也不管一股脑的就跪倒了地板上,肥胖的身子几乎将地板都震动了几分,望着坐在上首的继远侯和白氏道:“侯爷,夫人,求您们给老奴做主。”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白氏开口道:“虞麼麼,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们府里的老奴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就事,若你真受了什么委屈,我和侯爷自会替你做主,你也一把年纪了何必如此。”
王檀看着一唱一和的白氏和虞麼麼,轻笑一声,站起来看着虞麼麼道:“虞麼麼,我记得是让你在柴房里好好思过的,你为何为跑过这里来?”
虞 麼麼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副正义凛然的望着继远侯,开口道:“侯爷,老奴一家三代皆在侯府伺候,服侍主子兢兢业业,老奴的母亲当年更是喂养过侯爷, 我们不敢说功劳也有苦劳,但如今二少奶奶却说要将老奴一家都发卖了,老奴实在不甘落得这样的下场,求侯爷夫人给我做主。”
继远侯 是知道虞麼麼的,就如虞麼麼说的那样,她的母亲当年还做过他的奶娘之一。一般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刚出生时都有几名奶娘,只是等少爷小姐们断了奶之后,身 边都只会留下一位奶娘。当年留下来伺候继远侯长大的奶娘不是虞奶娘,但尽管如此,继远侯对当年喂过自己奶的虞奶娘还是有印象的,对虞麼麼这样一家三代都在 侯府伺候的老奴亦会多留几分情分。
继远侯听完她的话,皱着眉看着王檀开口道:“怎么回事?”
王檀站出 来,对继远侯道:“这些是内宅后院的事情,儿媳本不该将它们拿出来烦扰您和二爷的,但既然虞麼麼已经说了,那儿媳便也将事情说一遍。今日侯府请客,筵席的 食材本是昨天就准备好的,儿媳亦是检查过一遍。但到了今天快开席的时候,厨房的人才来告诉我,因为冰窖没有放冰,食材都已经坏了。今天若不是儿媳幸运从酒 楼里订到了席面,我们侯府只怕要闹大笑话了。虞麼麼作为厨房的管事,没有尽到管事之责,今日更没有将食材变坏的消息告诉我,我训斥了她几句,但虞麼麼不仅 没有认错的态度,更是对我出言不敬。于是我便让人将她关进了柴房,准备事后再处置她。”
虞麼麼开口道:“老奴自知这次筵席的事犯有过失,老奴亦愿意受罚。但二少奶奶说要将老奴一家发卖出去,侯爷,老奴几代都对侯府忠心耿耿,更早已将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让老奴一家离开侯府,实在是要了老奴一家的命啊。”
白 氏望着王檀,开口道:“老二媳妇,我说过你,虞麼麼犯的错不过是个小过失,亦没造成严重后果,实在不该受此重罚,罚她几个月的月钱便算了。”说着不赞同的 瞄了王檀一眼,又继续道:“虞麼麼毕竟是侯府的老人了,你这样小过大惩,别的下人见了,只要人人心生不满,还有谁会愿意忠心给侯府办事。”说完摇摇头,像 是看一个无知的人道:“你啊,总归是太年轻了些,管家的经验少了些。”
周世瑛“哼”了一声道:“太太倒是宅心仁厚,倒是养出了一班忠心的好下人,只是这些人不知是只对太太忠心呢,还是对我侯府忠心。”
白氏站起来,怒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 世瑛却不理她,站起来转头望着虞麼麼道:“虞麼麼,我看你不仅将我侯府当成了自家,还将我侯府的东西也当成了自家的东西。”说完一本账册扔到她的头上,继 续厉声道:“一个小小的厨房的管事,每年的月钱不超过五十两,结果在侯府外面却置了上万两的产业。你这个忠心的老奴倒是给我说说,你这置业的银子是从哪里 来的。”
在周世瑛说话之前,虞麼麼还是有些自信满满的,她知继远侯对她们这些旧仆一向宽容,这一次闹上来,自己顶多就是被罚几个月钱的事,但却能狠狠坏一次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