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大表哥和大舅母吗?”
秦 太夫人道:“哪能这么容易,从出事至今,你大表哥天天跪在公主府门口请罪,就是走不过去,我让人抬都要将他抬过去,但至今你大表哥连门都没能进去。”想到 这个,再想到弄出这件事的东昌伯世子和东昌伯夫人,秦太夫人又是一阵气恨的道:“都怪你大表哥不争气,你大舅母则是蠢。明明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我实在没 想到她会在这件事上犯蠢。现在整个伯府都要倚仗公主,她怎么敢去算计公主。”
王桢心里也是叹口气,大舅母怕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自然也知道不能当面得罪公主的,要不然也不会是偷偷的给那个丫鬟保胎了。她只是太过自信自己能将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不会让公主发现而已。
秦太夫人继续骂道:“倘若不是她生了蒡哥儿和蓉姐儿,我早休了她去。”
王桢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秦太夫人,劝道:“外祖母先消消气,大舅母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为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秦太夫人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接过茶抿了一口。王桢又继续安慰道:“祖母也不用太担心了,公主和大表哥是夫妻,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公主只是暂时生气而已,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与大表哥和好了。”
秦太夫人道:“如今也只能这样想。”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从前我望着公主这一胎是个男丁,但如今我却盼着公主还是先生个女儿的好。”
哪怕出身再高贵的女子都好,女儿家的后半辈子终归靠的是儿子。若是公主这胎生的是儿子,公主很可能就完全对伯府冷了心,只抱着儿子过了。倘若是女儿,公主就算是为了生儿子,对伯府也不会一直恼下去。只要公主能再接受蒡哥儿,就总还有机会挽回公主的心。
王桢自然也是明白秦太夫人的意思的,跟着也不由神情黯淡下去。
两人默了一会,接着秦太夫人松口气,道:“不说这些事。”说着又将王桢拉到自己身边,握着她的双手又问道:“你上午的时候与我说,你想进太子宫?”
王 桢蹲到秦太夫人身边,抬起头看着秦太夫人道:“是的,外祖母。”王桢顿了顿,继续道:“外祖母,我想给涵哥儿找个依靠……涵哥儿的身体不好,大夫已经说过 不能读书,否则有性命之忧。父亲偏心,蒋氏生的两个儿子又在下面虎视眈眈,蒋氏的娘家又强大,我怕我不做点什么,涵哥儿以后会被挤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秦太夫人想到涵哥儿这个外孙,心中也是一片叹息,接着摸了摸王桢的脑袋,又怜惜的道:“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