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秦邵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哪怕房中昏暗,亦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先前在南康郡被她骗了一回,他就发现这狐狸骗人很有一套,真话假话掺着说,适时还会卖可怜。

方才她眼睛一垂,可怜兮兮地说话,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又来了,比外面的惊雷还要叫他难以忽视,冲得他头昏脑胀。

卖乖装可怜一等一的厉害,认错那是一个干脆利落,就是永远不改。

若有下回,他肯定她还敢!

秦邵宗太阳穴突突直跳,见她张嘴似还想说,干脆以手卡着她的下颌,将之抬起。

说话不好听,那就别让她说。

他俯下去,狠狠亲吻那张红唇。

黛黎知他在情事上向来凶,但还是头一回感觉到了“凶”后面更加显眼的“狠”。她完全被摁在门上,动弹不得,连气音都发不出来。

那股在秦邵宗胸腔里捂了几日的暗火,终于寻到宣泄之处,汹涌澎拜,来势汹汹。

卷着她,啃咬着她,也来回扫荡。

黛黎被迫仰着头,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直觉她的嘴唇和舌头上都被他咬出浅浅的牙印来。

银丝牵出一线坠下,先是晕在一个小点,慢慢的,小圆点开始扩大,最后晕湿了一小片。

黛黎试图平息那阵滔天的山火,她踮起脚,主动勾起他的颈脖,试图扑灭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