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好个高友,花花肠子不少啊!”

“君侯,这个高友不老实,明明您已暗示过他,若他乖乖听令,也不是不能保留他的郡守之位,没想到他还敢来这一出。”

“人心不足蛇吞象。幸好君侯有先见之明,早做了旁的准备。”

“可惜酒坊无人,不知晓他们谈了什么。”

方才那卫兵说:“已留了人在酒馆附近,随时盯着高府君的动向。”

*

戴着草帽的高友从酒坊里出来,出门时先左右看看,见无异样后,才迅速乘上驴车。

毛驴挨了鞭子,哒哒哒地往郡守府走。

高友回到府中时已天色暗淡,他满腹心事的去了后院,打算去那里解解乏。

阮氏是高友的爱妾,是早年旁人送给他的扬州瘦马,他对此甚是宠爱,这十几年里与对方育有二子一女。

案几上摆了美味佳肴,还有一壶佳酿,高友心里烦,饭菜没吃多少,尽是借酒消愁。

阮氏不断给他调酒,问他何故烦躁至此。

高友酒意上头,忽的涌起倾述欲,不过他没直说局势,而是化用。

“……所以夫君的意思是,如今有两间店铺的东家都想聘用您当掌柜。但前者是您未接触过的新人,他们二人一起接手了您原先为之工作的店铺;而后者是相熟的隔壁东家,此人想联合您暗中收购现在的店铺。”阮氏道。

高友醉醺醺地点头,“正是如此,若是你,你如何看?”

“妾出身草芥,大道理不懂,只始终谨记一句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日子是靠自己争取的,但凡有一丝变得更好的可能都不能错过!就像当年,妾对夫君一见钟情,也是使劲浑身解数才让夫君留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