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一同站在高台上,众人呈大雁的“人”字排开。不过相比起站在最前面,也是最核心的谛听,绣娘所站之位要后许多。

如今她撤下来,并不扎眼,尤其此时底下一众信徒皆双眼紧闭,四肢伏地。

绣娘疾步从高台上走下,进入侧方的暗道,途中点了几个教徒随行。一行人抄最近的道,急匆匆地赶去西苑。

将将来到西苑,还隔着一段距离时,绣娘便看到一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身旁站了两个披甲侍卫。

她小跑过来,跑得气都不匀了,但绣娘完全顾不上歇息,她快步入室。

屋内门户大敞,一片狼藉。案几与小椅等物翻倒一地,角落的花瓶被摔得零碎,胖肚椭圆形的香笼滚到门侧,无人问津。

光看现场也知晓,多半是守卫闻声而来,然后在屋中与闯入者交上手。

而在外间靠窗的一张软椅上,女婢梅香正双目紧阖,瞧着睡得很安详。

“叫醒她。”绣娘留下一句便往内走。

待进了内间,只见靠外的窗牗两叶开到最大,榻上静躺着一人。那人身上盖着一条烟紫色的衣裙,有少许裙摆滑到床榻的脚板上,牡丹暗纹裙摆映着窗外的日光,泛起一片价值不菲的华光。

榻上是草香。

更准确的说,是被除了外衣的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