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拉长语调:“想你在医院干什么呢。”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着门外的谢家乔,唇角微微上扬,仿佛故意在呛他刚才说的那句‘混蛋’。
谢疏音一愣,心顿时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撑着床面的手指轻轻抓挠着,眼眸微微往下垂。
周韶川并未发觉她的不对劲,直接将谢家乔买的礼物当着她的面拆开了Bvlgari珠宝系列的耳环,低调奢华,极其符合她清冷的气质。
他将耳环摘下来,靠近她后,伸手去触摸她的耳垂。
莹润的耳垂没有任何装饰物,他两指贴着,轻轻摩挲。
手指的粗粝感带着灼热的温度,顷刻间就将她融化。
她紧紧抓着床单,思绪飘忽,没有回答。
耳垂也逐渐随着她的心跳而变得愈发红润,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犹如展翅的蝶翼,不经意间就会飞入空中消失不见。
周韶川瞥了她一眼,心里想着小家伙的脸这么红。
红得像淬了腮红,流了水的蜜桃。
戴完后,仔细的打量莹润的光泽犹如嵌入的宝石,莹莹的立在她的耳上,就像是崖壁上的星星,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他将她落在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说道:“其实耳环是你哥哥送的,想不想见他?嗯?”
第 11 章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来,落在周韶川的西装裤上。
谢疏音屈起双腿,像一只垂着眼的小猫咪,睫毛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落下阴影。
她抱着膝盖,小声的问:“他回国了吗?”
“要见他吗?”
谢疏音想了想,摇摇头,“不见。”
她比谁都清楚。
从谢家乔被父亲接回家的那一刻起,破旧的穿着jsg、胆怯的眼神、以及瘦得变相的脸,都在昭示着他与她的生活环境,截然不同。
没有光鲜亮丽、没有花团锦簇、有的是一地鸡毛,如履薄冰。
如果没有她的母亲,那么她的生活,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她硬生生剥夺了别人十几年的好光景,她怎么有脸去见他?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就像是在心灵的某处蒙上一层薄纱,遮得她十分不适。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双腿放下,拉起散落的被子,苦涩地说:“我想休息了。”
她轻轻拉起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不一会眼泪就顺着眼眶侧流。
周韶川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想要伸手安慰她,可是手抬起到半空中,还是收了回去。
兄妹俩的个性如出一辙,都不喜欢在难过伤心的时候被人揭穿。
他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
“嗯,谢谢三叔。”
声音明显在强撑。
恐怕他再多待一秒,她就能哭出声来。
周韶川不敢多留,站起身来走到门外。
谢家乔就站在窗边,右手握着拐杖,幽深的眼眸凝视远处。
他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着外面的景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家乔没多说什么,当天下午还有个会议,在医院详细了解谢疏音的状况后,就坐私人飞机离开了易城。
*
谢疏音在医院疗养两天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将近年底,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她望着窗外的景色,灰白色的路灯点亮了铺满大雪的路。路人们裹紧大衣,包得密不透风,垂着头往前走。
空旷的街道略显萧条,连周围店铺也都关着门。
极寒天气下,大部分的人都蜗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