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她眼尾泛红,哭哭啼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
他还会不了解她么。
天生顽劣的性格,这次饶了她就还有下一次。
他非得让她好好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挑起,要是挑起就得她亲自来灭火。
外面微风习习,一轮明月悬挂于夜空之中,月光铺洒在整个海面上,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涟漪,偶有那么一两架飞机飞过空中,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游艇平静的漂浮在海面上,在靠近岸边的百尺内泛着淡淡的光,船舱里偶有那么一两句哭声传来,更多的是男人的喘息声。
*
清晨的阳光散落在海面上,将海面照映得波光粼粼,偶有飞鱼跃出水面,鱼尾带起的涟漪溅起了水珠,在宽阔的海面上,一艘游艇安静的停在那里。
周韶川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怀中的谢疏音,低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发现她呼出来的气息格外炙热。
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发现滚烫无比。
他喊了她几声,她哼哼唧唧的,像是陷入了昏迷中。
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拿来船上的医药箱,用测温枪给她测试了一下,发现烧到了39度。
他赶紧让人将船停靠到岸边,开车带她来到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给她开了退烧药,又挂上水,然后将他叫到走廊外,叹息道:“周总,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吗?”
女伴跟女友完全是两个意思。
周韶川直接表明她是自己的妻子。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做了检查,有很大程度的撕裂、发炎感染,要住院。”
“……”周韶川微微皱眉,双手紧握成拳。
“严重吗?”
“嗯……挺严重的”医生为难地说,“她那么瘦,骨架很小,是经不起折腾的。”
“……”
周韶川深深吸了口气,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想着她也没说要停下,以为她是舒服的,谁曾想她是已经难受到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她因为发烧而苍白的脸,他的眼里泛起了淡淡的心疼。
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呼她的名字,但是喊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安静的陪着她坐了会,才看见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虚弱地说:“我在哪啊?”
“在医院。”他温柔的问,“现在好点了吗?”
“嗯。”她头晕晕沉沉的,右手挂着针,左手去抓他的衣服,“想你抱着睡。”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撒娇。
周韶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躺到她的身边,轻柔的将她搂进怀里,“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好想吃烧鹅、烧鸡、烧鸭,还有慕斯蛋糕,尤其是那种从冰柜里取出来冰冰凉凉的蛋糕……”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全都是好吃的。
看样子是在说吃食,实际上她知道他在内疚、难过,所以变着法来告诉他,自己没事。
周韶川心疼的抱着她,低声说:“等你好了,就带你去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好。”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我睡会。”
“嗯。”
她哼了一声,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小小的身板在他怀里就跟小孩似的,两天下来,她又瘦了不少,腰细了好几寸,感觉一掐就能断了似的,他紧紧搂着她,心中既愧疚又难受。
在医院挂了一天的水,吃了退烧药,总算是把烧给退下来了。
周韶川知道雷总的妻子做饭很好吃,便委托她熬了一锅海鲜粥。
雷总得知是他女朋友生了病,马不停蹄的去菜市场挑了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