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她都觉得自己随时会被他扑倒,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麻。

周韶川怎么可能出去?

他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跟她同床共枕,再难受他也愿意受着。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部搂住她的脖子,用力拉扯,她整个后背就与他的胸膛亲密无间的贴着。

这样的睡姿真的很难受。

且不说周韶川难受。

谢疏音也非常难受。

刚刚结束了那么绵长的吻,她浑身还很热燥。

他身上的杜松木的香气不断萦绕着她,她忍不住翻了个身,在黑夜里捕捉他的眼眸,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求求你了,出去睡吧,我好难受……”

周韶川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难受?”

她很难受。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对他同样在动情。

周韶川搂住她,低声说:“我帮帮你,嗯?”

她的睡裙不高,很容易撩开。

谢疏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黑夜里,所有的感官在无限放大,她甚至还能听到楼下杨叙传来的笑声,以及酒杯碰撞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来他们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在易城、在他们的感情还没有走到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也曾把酒言欢、也曾诉说衷肠。

窗外的无人机还悬于空中,保持着‘烟花’的造型不变,绝美的画面引来了周围居民的围观拍照,不久后的几个小时内,周韶川在酒庄博红颜一笑的新闻会彻底登上头条。

‘永不凋零的烟花’也会成为近半个月来搜索词汇最高频率的词。

谢疏音脸色红得不再红,她咬着唇,突然觉得脑子也跟绽放的烟花一样空白一片,紧跟着便是无尽的羞耻感传来,她小声地哭。

周韶川温柔的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这很正常,不哭了。”

她哭起来声音跟小猫似的,哭得他心里酥痒,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乖,不哭了。”

谢疏音实在是太困了,经了这么一遭,早已经承受不住,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周韶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小孩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他帮她,她就不知道帮帮他?

还睡得这么香。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侧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满足的抱着她睡过去。

第二天,谢疏音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周韶川不在身边,她翻身起来,随意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一字肩连衣裙,洗漱完下楼,就看见周韶川跟一群友人正坐在昨天。

他穿着一件暗灰色的衬衫,领口的两个纽扣都解开,袖扣推到小臂,恣意慵懒的靠在位置上,对面就是一大片的葡萄园和花田,七八好友坐在一起,毫不热闹。

“老于那边估计够呛,几千万的项目打了水漂,就像是修脚扒袜子做到行市了,事情出来的时候,没把我笑死。”杨叙抽着烟,手指敲在桌面上,装出老于的口气,装模作样,“你们他妈懂什么,融资估值和企业价值就他妈是一种东西。”

学完,立刻笑着说:“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不愧是牛,我都得给他竖起大拇指。”

霍行止也附和道:“杨老板,你这句话要是让老于听见,又得抽你嘴巴子。”

“让他来!”杨叙站起身来,“我还怕他不成!”

周韶川看着他那嘚瑟的模样,眯着眼眸抽了两口烟,烟雾散发出来,弹了弹烟灰,缓缓开口:“别笑话老于,人家说融资估值和企业价值是一种东西也是基于多年的实操经验,像当年我们跟老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