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让他这么下不来台,岂不是找死?

果不其然。

周韶川黑眸幽深的瞥了他一眼,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头皮发麻,白庭亦被吓得不敢接话,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懦弱,强硬着对上了他的眼眸。

他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就是想娶她。”

说完,他把目光望向了谢泰初,“谢叔,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如果你是为了利益想把音音嫁给旁人,我是没什么资格说的,毕竟你是她父亲,但是作为她的追求者,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提醒你,让她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我要是不开心做什么混账的事,我想你会很头疼。”

这是周韶川头一回用这么威胁的口吻跟谢泰初说话。

一时之间,别说白家了,就连谢泰初跟谢家乔都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压如潮水般朝着他们用来,瞬间就可以将他们淹没。

谢泰初知道周韶川对谢疏音有意思,可谢疏音死活不肯嫁给他,他有什么办法?

目光幽幽的落在了谢疏音身上,缓缓开口:“韶川啊……你……”

“她有选择的权利,不要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他咬着烟,径直走到谢疏音跟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黑眸幽幽的望着谢泰初,“这是我周韶川给你的承诺,想要利益,周家可以给你,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她做她自己,无论什么事,让她自己做主。”

说完,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如此大胆的举动,让她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中,等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回头礼貌的鞠了个躬,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周韶川看着她那个鞠躬,心里别提有欢喜。

自己看上的小姑娘,果然又懂礼貌又乖巧。

唯一不好的是,他不是她男朋友。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面,坐上车后,准备驱车带她离开,就在准备开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谢疏音突然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扭头望去,就看见她的头蹭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说:“谢谢你。”

周韶川心里痒痒的,“我怎么跟你说的?谢人不能这么谢,一点诚意都没有。”

谢疏音心里是感激他的。

她活在这个家里,过着从小富足无忧的日子,长大了也明白婚姻是无法自己做主,联姻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可今天他冲了进来,在她的父亲面前说让她自己做主时,她就知道,他明白她的困境、明白她的困局、明白她的无奈。

别人在想方设法的让她照着规定路线前行,只有他护着她,让她野蛮生长。

黑夜里,他的五官轮廓晦暗不明,但眼神的灼热却像是无数的绳索缠绕她的周身。

她不再逃避,闭上双眼,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唇,然后又快速的移开,一张脸通红,“这样够了吧?”

话音刚落下,周韶川直接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掐着她的细腰用力一拉,她整个人迫不得已的坐到他身上,他微微挑眉示意她坐的姿势不对。她才慢慢的选择跨坐在他身上,身子完全与他对上,双手就这么垂放在他的肩膀,小声地说:“吻一下够了,停在这里会被人看见。”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裙和浅粉色的斜肩上衣,跨坐时裙摆已经被撩到了大腿根。她又羞又恼,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死死掐着腰,动弹不了半分。

他声音沙哑,“没事,这么黑,看不见。”

他抱住她,又害怕她被方向盘硌到,用自己的手背给她当盾,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车内的气温在升高,明明已经开春了,却热得她额头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她的双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却因空间过于狭窄而怎么都推不开。

厅内的人影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