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夹一层冷意。

是,她比谁都要清楚。

别说暧昧举动,这些年一次性跟她讲的话,都没这半个小时多,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姜灼灼。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机会,就如严钺说,商孟霖在商场上是一个何其杀伐果断的人,在感情上不可能拖泥带水,如果真不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受人摆布。

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更不会久不出击。

齐蓝奚看眼前的文件,“这是什么?”她打开文件夹。

一份调度的通知。

一份升职任命书。

齐蓝奚眼眸微润,笑,“商总这是要把我驱逐出境么?”

商孟霖把玩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海外业务这些年一直是你在负责,对你没什么坏处。你谈回来的RC项目一并属于你。”

齐蓝奚眼圈红红的,“你这是把我从集团彻底抽离出去了对吗?”还真是决绝。

商孟霖淡声,“话该说我已经说清楚了。”

齐蓝奚抬头看商孟霖。

这一刻,齐蓝奚觉得商孟霖是陌生的,有种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的感觉,冷漠地一丝姜度都感觉不到,明明他们坐在两米不到的距离,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彷如又回到大学那几年,他眼神锋利,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她知道商孟霖有晨跑的习惯,她拼命的想要和他相遇。

可是除了第一次的偶遇,后来一次都没遇到过。

齐蓝奚一双手紧紧扣住文件夹边缘,咬了咬唇,即便有些答案心里是清楚的,她鼓起勇气不死心的问了句,“孟霖,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逼你娶姜灼灼,我们有没有可能?”

“没有。”商孟霖得回答肯定有准确,没有任何犹豫。如果说这是让她死心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话是让她死心的决心,“老爷子逼不了我,我从没想过娶除开姜灼灼的任何女人。”

所以说什么嫌弃、讨厌、烦姜灼灼,不过是假象。

大概能让商孟霖这种淡漠性格的人,讨厌的一个人,何尝不是一种特殊。

她一直以为是姜灼灼借商老爷子的威仪,占了属于她的先机,哪知从一开始姜灼灼就是他心底的人。

齐蓝奚垂着眸片刻,抬头微笑,“好啊,我接受了,海外的生活我还是挺喜欢的。”齐蓝奚扯着笑意,长叹一声,“哎,真是难得,平常惜字如金的商总,今晚竟然跟我说了这么话。以后再有谁跟我说,商总淡漠寡言,我肯定骂人的。”

齐蓝奚爽快起身,“以后我那小庙还得仰仗贵公司多多支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