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清剪花的心情都没了,早知这样,说什么她当时也不答应两人结婚的决定。
闵清越想越难受,撂下剪刀,“不行,我必须跟宋燕桦打个电话,问他们商孟霖是个什么态度,不愿意当初怎么不直接提出,现在人娶回家了,就让人受这种冷落,当我们姜家好欺负啊?是,我们姜家跟他们商家是比不得那么有排面,好歹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是我跟你爸还有爷爷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容不得他们家这般欺负。”
姜灼灼知道老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她心脏都提到嗓子眼来了,赶忙说道,“妈,我们真挺好的。他们家哪里有人会欺负我,商爷爷多疼我的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真有事来不了。你这个时候贸然打电话过去问,商爷爷他们肯定会骂商孟霖的。到时候商孟霖会以为我跟你们告状,他对我肯定会心生抱怨,你说是不是呀。”
闵清岂有不知这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事,两家家长一掺和,很多事都会变质,对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没什么帮助,可能还适得其反。
毕竟两人的关系不像那些恋爱结婚的小夫妻,他们还在磨合期。
这还不是想到自家宝贝受了委屈,心里难受得紧。
姜灼灼见闵清态度软了下来,柔声宽慰,“他工作挺忙的。他公司即将要面世的是医学顶尖儿技术,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看,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乱子。我跟他哪天都可以回来,不一定非要今儿个,今儿个我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吃个饭多好,以后这种我们单独吃饭的机会会很少的,他这是在给我们机会啊。”
闵清瞧姜灼灼娇憨傻样,笑了笑。
话虽如此,捧手心疼了二十多年的宝贝疙瘩嫁人了,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终归不能想往常一样方便。
只是,女儿结婚第一次回家,女婿都不陪,这是个什么道理,闵清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闵清唏嘘姜灼灼几句,“你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开始为他说话了?灼灼你要记住妈妈的话,男人工作忙我们理解是必然的,但也要适当拿捏一些,太过于理解那就会成为一种放纵,会得逞进尺的。”
姜灼灼脑袋贴靠在闵清的颈窝撒娇,“哦,明白了。我爸这种三从四德的好男人,是妈妈拿捏有道。”
“你这个坏小孩翻天了,连你爸妈的玩笑都敢开了。”闵清被姜灼灼逗笑,她轻轻打了姜灼灼一下。“想吃什么,今天你爸爸掌厨都给你做。”
姜灼灼眨了眨眼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姜父。
姜父解下腰上的围腰递给一旁的佣人,怒气腾腾,“你妈说的没错,再忙这么点时间还抽不出来?回门是多重要的事,他能不知道?这才结婚就这样,往后还这么长时间,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商孟霖当真以为我们姜家好欺负了?我倒要问问商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今儿个就去把婚给我离了!”
闵清瞪姜父一眼,“呸呸呸,离什么离啊,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女儿刚结婚就离婚像什么话?你让其他人怎么看女儿。”姜灼灼身体弱,这些年那些个太太夫人,暗里明里都讽刺他们女儿生得再好看身体不好,不好嫁,咬定商家这高枝舍不得松手。
原本他们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固然她再希望商孟霖做女婿,很多事讲求缘分,她不想被她家宝贝疙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闲话。
上回想着让两只小的见见面,两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对付,那这事就此作罢。
偏偏这两小的又决定结婚了,哎。
姜父满脸怒气:“商家人都不要面子,我们怕什么?”
姜灼灼太了解姜父的性格说一不二,指不定一会就给商爷爷他们讲电话了,还真起了纠纷。
商爷爷一向偏向她,小时候她在外稍微受了点委屈,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