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灼下来,重症监护室的姜老爷子并没真正醒来,意识上的一种反应。
商老爷子笑眯眯的说,“灼灼丫头,里面那个老东西真不让人省心,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叨念你。我们想着,或许你进去跟他讲讲话,他醒得快些。”说白了,这也只是理由之一,就怕两只小的在上面闹出个什么不愉快,以这个借口上楼喊他们下来。
姜灼灼看向杨教授,“杨叔叔,我可以进去看看爷爷吗?”
杨教授:“可以,适当陪老爷子说说话可行。不要待太久,会影响老爷子的睡眠。”
“灼灼,你要不舒服就别进去了,等你爷爷醒了你再跟他说话也可以。”闵清从楼下下来,担心姜灼灼身体不适合压抑的重病房。
“妈,我没事,我想进去看爷爷。”姜灼灼坚持,目光不经意扫到父母身后不远处的商孟霖。
商孟霖也在看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地。
她身上还披着商孟霖风衣,穿隔离服外套需要脱掉。
商孟霖自觉上前接手她脱下来的风衣,淡声叮嘱,“不舒服记得按铃。”
“嗯。”姜灼灼点了下头回。
姜灼灼一直没哭,在看病床上戴氧气,身上插满管子的爷爷时,全然溃败。
那些和爷爷一起的时光,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十岁之后,除了在南方学习、生活,假期都跟爷爷待在农庄。
姜灼灼在病床面前蹲下,握住姜老爷子枯瘦的手,贴在脸庞,“爷爷,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去年说今年要带我去看瑞士第一场大雪。你怎么可以失约,你从小教导我,失约是不尊重人的一种表现,你怎么还躺这里了。”
“你不是说你看了一圈身边世家公子和青年才俊,能照顾我的只有商孟霖吗?还说你的眼光不会错吗?”姜灼灼声音哽咽,“那你快点早点醒过来,我跟商孟霖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赶紧醒来,我爸就会抢了你牵我走红毯的工作,看你气不气。”
姜老爷子嘴唇动了动,姜灼灼贴近,仔细听,爷爷喊了她的小名,还有一个名字,听不清,隐约是,孟霖。
姜灼灼想到商孟霖在楼顶的那些话,有些决定姜灼灼在心里暗暗的下了。
商孟霖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边,左手臂弯中挂的风衣是姜灼灼穿的那件,风衣上还余留她身体的清香。
商孟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病房,小姑娘趴在病床边边缘,握着姜老爷子枯瘦如柴的手哭得像个泪人,鼻尖和小脸红的不像话,令人不忍直视。
商孟霖眉心莫名一紧。
“哼。还是有点良心,我以为某些人没心呢。”商老爷子瞥了眼里面场景,给了商孟霖一个嫌弃的眼神。
商孟霖视线收回,淡笑,“爷爷,没心活不成。亏你年轻时还是作战指挥官,毫无常识。”
“......”
商老爷子被商孟霖揶揄的难受,他完全不用怀疑,要是他哪天躺这里,肯定是被气来的。
商老爷子哼一声,“你们俩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里面那个老东西好转,你俩就把婚礼给办了。”
商孟霖没应声,也没否认。
商老爷子还是了解他这个孙子的,等同答应。
商老爷子心情好,没在纠缠这个话题。
*
姜灼灼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走廊上很安静,其他人不在。
只有商孟霖一个人坐在联排等待椅上,他手里把玩一串沉香珠,是他长期戴的那串。
重症病房打开那刻,商孟霖飘离的视线集中起来,收起串珠,起身到姜灼灼跟前,把他的外套重新披在姜灼灼身上,姜声说,“姜叔、闵姨他们都在病房休息。”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