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啰嗦啊,你要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我至于担心着担心那的?”闵清被气得不轻。

就因为她知道是为了她好,所以从小到大,他们怎么说她怎么做,他们输碰不得,她坚决不碰,他们说去不得她就不去。

就连最喜欢的编剧工作,她也是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家里人知道,断了她的编剧生涯。

“气死我了,不管你了,赶紧滚吧,喂不熟的臭小孩。”

姜灼灼也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什么,索性买了最早飞南方的航班。

在机场,她回头看黑夜中灯光辉煌的冀城,很美好。

只是,她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也不知道在逃什么。

*

回到南方,日子似乎又回归平静。

上班、下班、回家。

和唐随意他们几个一起疯,偶尔跟剧组。

闵清跟之前一样,打电话叮嘱姜灼灼一系列事项。

只是没在提有关商孟霖的只字片语,姜灼灼也没问。

大概商孟霖已经完美解决。

姜灼灼深吐了口气,继续工作。

那天,姜灼灼在剧组,舅舅电话打进。

嗓音沉重,“灼灼,回家一趟吧。老爷子在重病监护室。”

“怎么会?昨晚我还跟爷爷通了视频,他还好好的跟我有说有笑。”眼泪在姜灼灼眼圈打转,不可置信。

“就在刚刚老爷子突然晕倒,检查结果说脑袋里有血瘀。”

“你爸妈说暂时不通知你。舅舅认为你有知情权。”

第八章 趁机把你俩的婚礼办了。

姜灼灼到医院,重症病房外医护人员众多。

姜父母在医护人员中,主治医师正在阐述病状,“老爷子目前的状况,我们能采取的治疗只有这两种方法,你们要早做心理准备。”

“杨叔叔,什么方法?”姜灼灼气喘吁吁剥开人群。

“灼灼,你怎么回来了?”闵清目光穿过人群落到姜灼灼,惊声道。

杨教授回姜灼灼,“开颅或者钻孔引流。不过,你爷爷年纪太大,不建议做开颅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会怎样?”姜灼灼沉声问。

医护人员全体沉默。

姜灼灼在眼圈打转泪,啪嗒落下,她忍声问,“杨叔叔,钻孔引流手术几率有多大?”

杨教授:“百分之五十。”

“做钻孔引流手术。”姜灼灼看向姜父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姜父和姜灼灼对视一会,撇开头决定,“听灼灼的,做吧。”

医生还有一些后续的手术事宜要跟姜父母交代。

姜灼灼贴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窗户上,看向病床上静躺的爷爷。

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枯瘦的老人,曾经也是个威风凛凛战士。

高大伟岸的身型,像一颗庇护他们所有人的参天大树。

小时候她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偏偏姜灼灼又是个好动的。

摔了又怕疼,就会掉眼泪。

被同年小朋友说是爱哭包。

爷爷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须,笑眯眯的说。

我的灼灼是天上明月,谁敢欺负灼灼,爷爷突突突把他脑袋打成筛子。

宝贝上来了,骑马马啰。

姜灼灼陷入浓浓地回忆中,眼泪满眶。

闵清安排好医生交代的事,点了点姜灼灼的额头,“你个臭小孩,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回来了。”

“你舅舅真是的,平常挺稳重的一人,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稳重,我必须要好好说说他!”

“也好过你们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