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手痒得很,又一巴掌呼了过去,“你这是个什么眼神?”

孙恩发出细若蚊蚋的声音:“觉得这话不像您说的。”

他也很怀疑,孙泰是不是因为天幕告知的断臂,才会由踹改打,以证明现在和天幕说的并不相同。

比如他的手就还好好的。

孙恩犹豫了一下,又问:“您不会真觉得,跟着永安大帝大有可为吧?”

“也说不上来,你就当是修道者的直觉好了。”孙泰语气一抬,“要不然咱们来打个赌怎麽样?”

没等孙恩回话,孙泰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咱俩有多少本事,外人不知道,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信徒固然不少,但眼界大多不高,也就是个逮住机会就起兵作乱的贼首。跟着明主,总比终有一日兵败找死要好。”

“若是在这等危局之中,那位永安大帝还能站稳脚跟,前来招募我等为他效力,我们便是顺应天命而为,又有何妨呢?”

孙恩轻咦了一声,“您的意思是,让他一边躲避世家的追杀,一边从海上把我们找到?”

哇,听起来都不像是诚心投靠的。

他的心思太过真实地反映在了脸上,孙泰顿时怒道:“我当然会留下线索的。难道要我们上赶着前往建康,去自投罗网吗!天幕说我们杀了王凝之和他四个儿子,就算这人是个蠢蛋,你看看他背后的王家怎麽想。”

何况,现在的建康城正值风雨飘摇,何来他们的容身之地。

此刻能做的,也只是在海外尽快找到个根据地,将他们最虔诚的教众给接来,多聚集些人手在这里以便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