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早在天幕上的“权从何来”四字出现时,远在荆州的桓玄就已颇为怅惘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

“不是我。”

那位永安大帝不是他。

因为那不是他的字。

桓玄摩挲着手中那把染血的长剑,缓缓发出了一句遗憾的感慨。

他形貌瑰奇,称得上一句风神疏朗,自前几日杀死荆州刺史殷仲堪,假传他的命令夺取荆州军以来,他觉得自己一日比一日地理解

父亲当年明明和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一样,已经站在了门阀的最高处,为何还要更进一步,试图谋划天子之位。

人呐,一旦得到了权力,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就很难再将它从自己的手里放下,甚至还会想要将其抓得更紧一些,绝不让旁人夺走。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天下的主宰者。

“将军会因为这一点,后悔自己先前的举动吗?”

桓玄瞥了身旁那位留着长髯的老友一眼:“你说呢?我是桓家的人。”

桓氏以军功起家,学不来琅琊王氏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