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仅仅一日的时间,她就能完成这份考卷,将他们塞入考场之中品评高低,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张正常的卷子!

他刚想抬头去看看其他人面对这张试卷都是何反应,却忽然想到,先前的规则已说得明白,若有窥探举动便以作弊论处。那些侍御史能应邀前来监考,也一定不会介意将他们从官场清扫出去。

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最保险的做法,或许是选择一个自己最为擅长的角度,写出一篇策论,起码表现出几分自己的价值。

但谢重刚刚生出了这个念头,就听到了一阵镣铐颤动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了起来。

锁链?

庾鸿动笔了。

谢重,或者说在考场中的大多数人都还在对着白纸发愣的当口,才从监牢里被提出来的庾鸿居然已经动笔了。

谢重猛地心头一惊。

从镣铐的声响里,他不难听从,庾鸿不仅开始动笔得快,写得也很快,根本不像是在写策论的人所发出的动静。

他先前也已有过猜测,以庾鸿的本事根本做不到“下笔如有神”!

那他写的是什么?

谢重无法不思绪混乱地去想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庾楷为了给自己谋求一个脱罪的机会,于是让他的儿子从牢中出来,将朝廷官员之间的联系,各自的把柄,背后所能联系到的势力,统统写在这张空无一物的白纸上,作为投名状送到王神爱的手中。

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纸上写的不是罪证不是指控,而是一种对新君效忠的态度,这也同样不需要动多少脑筋。

可他是写得爽了,他们这些听着锁链声响的人却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