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有合适的房子,你老实住在这里,我就不会再来。”
他突然的妥协让宁奚不禁一怔,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身旁的人似乎端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她没有动,听到门慢慢关上的声响。
李峤不敢走,在楼下等了快三个小时。再见到谈策下楼时困意一扫而光,他立刻站了起来:“老板,你后背那个伤……”
当时取资料时一楼的书柜已经被水冲的摇摇欲坠,他找文件袋时被身后因为水流冲倒的书柜压了一下背部。大概是什么尖锐的突起,在他腰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不严重,也不痛不痒。谈策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他的话,低头将点燃的烟含到嘴里,靠着露台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在这里顾好宁奚,周映东那边我去处理,”他看向窗外茫茫的雨夜,下垂的手指因为夹不住烟而有些颤抖,“宁奚不想看到我。”
李峤想起周映冬电话里的内容,安慰的话一时堵在了嘴边,半天才局促地搓了搓手心,硬着头皮解释道:“宁小姐只是嘴硬心软,她还是很在乎您的,只是……”
贺池哪一次打电话,她都是笑眯眯的接起来。现在只是要她抱抱他,却和要了她命一样。谈策想到这里声音一滞,目光也冷下来,指间夹着的烟都快被掐掉一截:“你给我看好她,如果出一点意外,你就滚去和周映冬作伴。“
李峤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低了低头:“是,老板,我一定尽心尽力。”
肩上全是宁奚刚刚掐出来和抓出来的血痕,现在冷风一吹痛感就涌了上来。他稍微动了一下肩膀,疼的微微皱眉,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微微一松:“那段录音,记得发给贺池。”
第022章 想念
七月份,高原夏日的景色比起冬天要好看许多。从高处看山下能看到大片连成片的绿色树木以及零星的牛羊。这里的牦牛显得憨厚傻气许多,有时人靠近了都不会躲避。周映冬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
打火机在手中掂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么高的海拔普通打火机是点不燃的,他颇为晦气地把打火机收回去,把烟盒丢给一旁的报保镖:“两个月了,谈策就把咱们扔这儿盯着谈叶山,自己在家和女人甜甜蜜蜜,操。”
从拉萨又到林芝,每次他都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要谁说也见鬼了。
“李峤说老板现在也并不在宁小姐身边,可能是在忙其他的事情,”一旁的保镖接着他扔来的烟,摸了摸自己两个月风吹日晒而涨红的脸,“辛苦您了小周总,我们皮糙肉厚的倒是也不怕,就是辛苦您一直在这儿看着,这孙子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怎么都找不着……”
周映冬摘下手上已经严重磨损的手套,本打算换个位置看,听身边人一说,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谈策现在不在宁奚身边?”
“李峤之前调人手的时候说的,把几个休假的兄弟都调过去了。”
“有点意思啊,谈策不可能放心把宁奚留在沈云青那里的,”周映冬移下脚,踩上了松软的土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语气忽然慢了许多,“我明天回去一趟,大概四五天的时间回来,你带着人把这一片看好了。”
B市到了七八月份就格外热一些,尤其是夏至以后气温高的有些不正常。宁奚在老师的实验室待了一上午,出来时热的有些头昏脑胀。她在门口撑开遮阳伞,还没等抬头余光就瞥到了墙角处的保镖。
这些日子她走到哪里他们就默默地跟到哪里,宁奚也算习惯了,只要谈策别在她眼前烦她。她想到这里,打伞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已经快一个半月没见到谈策在她眼前晃悠了,除了银行卡按时增长的余额能证明他还健在之外,其他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