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些事李峤会做,现在这个情况没办法再麻烦他了。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关上了冰箱门。
从这里去超市最近的也是江源路商场负一层的超市,走到那里去也肯定会经过2号。
她对宁礼的事不感兴趣,但既然要经过,顺便看一眼也没什么。她戴好围巾,从睡衣口袋里摸出谈策的那张卡,冷笑一声塞到了自己包里。
江源路上平时人就很少,超市也只有节假日的时候人会多一点。她饿的有些头晕,路上也没留意那个所谓的2号,直奔超市的蔬果区。
她推着购物车走了两步,手还没碰到货架上的包装好的苹果,一只手就赶在她前面截住了她的动作。
宁奚眯着眼看他手腕上露出的腕表,动作微微一顿。这个腕表的表盘上镶了十二块绿宝石,宁礼从很多年前就戴着它,因为设计很特别,所以她有些印象。
她低了低头,毫不在意地推开挡在苹果前的手:“二哥,你这么喜欢跟踪我啊,我现在倒是有钱赔你的车了,你也不用为这个事专门跟着我吧。”
宁礼收回手,看着宁奚把货架上成盒的水果全都扫到购物车里,稍微皱了皱眉。
宁奚抬起头来看他,示意他别挡路,还没走一步就被他拉住了购物车。她停住脚步,不耐烦地抬头看着他的脸:“你有事吗?”
她不愿意和宁礼见面一方面也是因为宁礼的性格和谈策有点像,平时冷冰冰的不招人待见,她看着就烦。
宁奚脸色不太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一看就知道没吃饭。他上下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了些一贯的冷淡:“宁奚,一起吃个饭,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
“说,”宁奚抱着手臂,因为低血糖她现在已经不敢轻易的不吃早饭,所以语气也更加烦躁,“这里不能说吗?”
商场顶层的清吧一般是凌晨营业,只不过这里刚刚好是宁家的产业,所以得了宁礼的授意大清早就开了门。
她坐在卡座的位置上喝了几口侍者送来的粥,目光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宁礼:“你想说什么?”
宁礼看向她拿着勺子的那只手,往自己酒杯里倒了一点酒,语气很淡:“昨天晚上,叔叔在监狱里尝试自杀,被发现了,已经救下来了。”
宁奚捏着勺子的手停在了碗边,一瞬间有些茫然。她忘记宁尚海这是第几次尝试自杀了,从审判前他就在一遍遍地执着地求死。她作为直系亲属唯一一次被允许看望他时,一眼瞥到他手腕上狰狞的划痕。
警察说是用收缴的一件打破了的瓷器碎片划破的,因为一下没能成功,所以整条手臂上都是伤口。
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望着宁礼的脸出神,勺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忽然地回过神,看向宁礼手边那瓶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爸最爱喝这个酒,但是害怕在外面喝酒会破坏纪律,所以从来只在家里喝两口。我有时候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犯那些只有你爸爸才会犯的错误呢?”
她抿了一口酒,随后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宁礼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情绪波动,反而盯着她再度倒酒的动作。宁奚手腕很纤细,手指也很漂亮,拿着酒瓶的时候也像在拿一件精美的瓷器。
他看着她又喝了一大满杯的动作,伸手止住她再度倒酒的手,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她的酒杯。
“这是烈酒,以你的酒量一杯就会醉,”宁礼挡住她的手,顺势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宁奚,抬头。”
宁奚喝了两杯酒,脸颊已经红了,扶着桌子抬眼看了一眼宁礼的脸:“二哥,我就是醉了,也能认出你。毕竟从小到大,每次见到你,我都感觉……很扫兴。”
宁奚的酒量他很清楚,所以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