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见男人只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看着就觉得冷,想把衣服还给他,结果霍以丞直接给他用衣服袖子打了个结,牢牢裹在身上。

“你不冷吗?”凌越无法动弹,缩在男人大了一圈的衣服里像一只小企鹅,用眼睛去瞅他。

霍以丞被萌到了,轻咳一声:“不冷,我火力旺。”

其实是有点冷,不过还能忍受,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能说冷?

凌越眨了眨眼,从中间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去摸男人的手掌,感觉比他自己的温暖得多,再看霍以丞人高马大的壮汉样,便相信了他的说法。

手收回来的时候,霍以丞的手指动了动,在他掌心微微蹭了一下,凌越睫毛轻轻抖动,痒痒的。

是想牵手吗?

凌越猜测着,于是他故意道:“我的手有点冷。”

这样应该就会给他暖手了吧?衣服都给了,暖手岂不是基操?

霍以丞闻言,回想刚才凌越碰到他的时候,确实感觉到,青年的掌心像块冰,没有什么温度。

“给你买杯喝的暖手?”霍以丞提议道,说完他又自我否定,“那边有家店,给你买个手套。”

眼见着霍以丞被导购忽悠着买下一双什么,极品羊绒、新型手织技术、超薄超轻、温暖服帖的纯白手套,凌越嘴角抽了抽:“……”

“给你,戴上。”霍以丞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把手套递给凌越。

凌越盯着他:“你帮我戴。”

说完,伸出一只手给他。

霍以丞迟疑了几秒,捧着凌越的手,笨拙地给他戴上手套,然后凌越又换了另一只手,戴完之后就没缩回来,而且握着男人的手没放开。

“……”霍以丞后知后觉地明白,刚才凌越是让他给他暖手的意思,心里有些懊恼,脸不禁板的更冷了。

司机开过来之后发现上司的臭脸,不免心里有些战战,怀疑是自己来的太晚了,让上司受冻,一时大气也不敢出。

凌越戴着毛绒绒的手套,捏捏男人的手:“上车吧,穿这么少别冻感冒了。”

用余光偷瞄的司机发现,就这么一句话之后,上司脸上的冷硬神情就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转瞬变得柔和起来。

果然,这场景即使看了几十遍他也不习惯。

居然有人扛得住boss的臭脸,还能春风化雪,真是不可思议。

“我很少生病。”虽然这样说着,霍以丞还是跟着凌越的脚步上车了。

手牵上了之后就没再松开,凌越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陷入沉思。

一个月才牵手,这正常吗?

去年底,凌越家里破产,负债累累,他那个爸受不了刺激,脑溢血一命呜呼了,给凌越留下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当时凌越还在国外上学,只差最后一学期毕业,不得不临时申请延毕,回来处理相关事务。

他爸的福他没享受一分,他欠的债却要自己帮他还,因为他父母没有离婚,凌越的母亲,是被他父亲气死的。

凌越的父亲属于富贵之后露出真面孔的凤凰男,而母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关系很好,发小似乎对她也有情意,凌越长得像母亲,与凌父不太行相像,凌父为此一直怀疑凌越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只不过那时候凌越外公还在世,他是靠着妻家起来的,凌父也不敢去做亲子检测,万一测出来不是,他不就确定被戴绿帽子了吗,就算是,他也看这个和自己没有半分像,不随自己姓,身体还畸形的儿子不顺眼。

因此凌父偷偷在外面养了小三,还生了个像他的儿子,凌外公去世后,他就明目张胆起来,凌母得知后气的晕了过去,但她也是个有魄力的,之后就开始清点财产,把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