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房门,在内心?挣扎可一下,最后认命地跟着沈砚进去?了。

算了,不用?她们伺候了,她自己拿了帕子随便擦一擦吧,反正用?过晚饭之后还要沐浴的。

进了里面,她绕过过了屏风,却发现沈砚脱了外?袍,上半身没穿衣服,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一件里衣正要穿上,发现身后有人,他回头,就看见一双慌乱地眼神。

许是觉得二人是夫妻,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一边系里衣一边温声指挥她道:“岁岁,劳烦帮我将架子上的外?袍拿来。”

挂了外?袍的架子正巧就在她身边,她啊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扯下他要穿的月白外?袍,这才抱着那外?袍战战兢兢地走到他的跟前,红着一张脸远远地伸长?手把衣裳递给他:“给。”

这距离隔着老远,她努力伸长?了手,就好像他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一般,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吃掉。

她这样,反而让他更想要“吃掉”她,沈砚深邃的眸子沉默地看着她,喉结滚了滚。

屏风隔出来的空间并不大?,诡异的沉静让宋云棠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她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伸出去?的手因为呼吸不稳而微微颤抖。

她的双颊染上了绯红色,比傍晚火烧的云霞还要艳丽。

这副模样落在沈砚眼中,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这样想着他便也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外?袍,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到了她的跟前,他低头倾身靠近对方,清润的嗓音带了一点低哑,带着魅惑:“劳烦替我穿上,好吗?”

他只着了一件里衣,俩人之间只隔了一尺不到的距离,宋云棠的眼睛正好看到他的胸膛,隔着轻薄的中衣,她甚至能隐约看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咽了咽口?水,她抬眸就看到那张近在迟尺的脸,与?平日里不同?,现在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似乎带着致命的诱惑,那双像是蕴藏了漫天星子的眼睛里面,倒映出她那微微错愕的脸。

“岁岁。可以吗。”

身前的男人好似对她有着极大?的耐心?,看着她懵懂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把她拆吞入腹,可到底怕吓到她,只好用?低沉的嗓音又轻声唤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的小字在他的舌尖滚过,响在耳边,听得她的心?尖一颤。

从来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穿衣,如今郎君却让她给他穿外?袍,她能拒绝吗?

可是平日里郎君也替她做了许多的事情,他的这个要求,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那她就帮他一回?

在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劝了自己好一会儿,最后她才勉强愿意帮对方。

“我从未伺候人穿戴过衣裳,”她小声开口?,抖开那件都快有她高的外?袍,娇娇的声音细如蚊蝇:“要是做得不好,郎君不能笑我。”

说完就听见耳旁一声浅笑:“无妨,不会的我教你。”

感觉自己的脸快烧起?来,她不再说话,绕到他的身后,对方也非常配合她,抬手穿进了袖子里。

等给他穿好外?袍,她心?里松了口?气,正要离开,谁知道对方并没有到此结束,突然听见他低声道:“还有腰封。”

认命地拿起?一旁的腰封,她双手穿过他的腰侧,此时只差一点,他们的身体就紧密贴合在一起?,她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温香软玉在怀,只差一点就能将她圈进怀中,沈砚哑然,只能克制着,什么也做不了。

而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磨人,她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带着极致的撩拨,一寸一寸地想要瓦解他尚存不多的理智。

沈砚心?道自己还真是自找苦吃,突然后悔让她替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