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要他去救三皇子;若不是幕雪逝打着哈欠睡在草丛里;若不是幕雪逝淘气地把脑袋埋入自己的怀中;若不是幕雪逝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做别人不曾做的事……
三皇子又怎么会再次摒弃心中一贯坚持的孤傲?
带着仇恨的日子虽然晦暗,可是不懂得爱,不懂得痛……就算是疲倦了,一觉醒来也不会有心力交瘁的感觉。
无法接受,那让自己沦陷的澄澈笑容,会是虚假的。假如是那样,你不如死去……倘若你离去了,我还可以在淡忘了这一句话之后,固执地觉得你只是醒来之后羞于承认……
雪逝,我忘记让你上路前叫一声我的名字了。三皇子想到自己怀中依偎的小人儿马上就要睡在冰冷的泥土里,心也慢慢坠入了无边的地狱。
“三殿下,不要啊!”忽然三个身影夺门而入,跪在最前面的就是清韵。
“三殿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雪公子也是罪不至死的,殿下忘了雪公子的好了么?自从我被调到了绣房,雪公子经常去给我送吃的……若……殿下真的要赐死……雪公子,清韵也跟着一起上路吧!”说着,便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出去!”三皇子静静地说道。
清雅和清竹也跟着哭起来,眼睛肿的像个包子,从三皇子命令苏入翰把幕雪逝拖下去,清雅和清竹就一直哭到现在。
三皇子已经无力再说一遍出去,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隼曳把门关上。
隼曳的手放在门上,微微停滞了一下,也说了一句话。
“殿下,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回不来了。”
门被扣上,外面的哭声渐行渐远,三皇子静静地倚在长凳上,眼前一片黑暗。
……
雯阳公主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今天起了个大早。”
两个侍女看着外面那刺眼的阳光,心中不禁愕然,这个公主还真是会开玩笑。一个侍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起雯阳公主,将准备好的衣服为她换上,又从旁边那个侍女端着的水盆中拧出一条水巾,朝雯阳公主脸上擦去。
“轻一点儿,你以为我的脸是你的脸么?”雯阳公主大早上就底气十足。
两个侍女暗地撇撇嘴,只好把动作又放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