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旁边凳子坐下,然后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口袋里的一本破字典,后背懒懒散散靠着墙壁,一边翻看字典一边拿着笔写写画画。

开始临时抱佛脚。

江柔看了一眼,忍不住撇撇嘴,心里骂他活该。

之前黎宵从外地回来后就经常拿着字典翻,江柔瞅过两眼,都是男孩子的名字,什么伟啊海的,心心念念都是儿子,当时她还提醒过一句,他偏不信,非说他们家都是生儿子的。

好像不生儿子,就显得他不行似的。

不过这会儿,她嘴上还是提醒一句,“可别取什么梅什么花的,太土了,说出去都丢人。”

病房里很安静,中间床位的一家三口搬走了,靠门那张床上的女人正在背对着他们睡觉,所以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黎宵沉默了一下,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过手上的笔将空白处的几个字给划掉了。

江柔:“......”

以他的审美,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黎宵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就回家去做饭了,走之前,他把孩子奶粉泡好,又把婴儿车搬到她旁边,方便她累了放下孩子。

江柔看孩子还在睡,担心等她睡醒后泡好的奶粉凉了,干脆将奶瓶塞进被窝里捂着。

黎宵走后没多久,病房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然后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

声音有点吵,睡在江柔怀中的小家伙小声哼唧两句。

江柔身子往窗户那边侧了侧,避开吵闹的声音源头,然后拿手轻轻拍着怀中孩子的小屁股。

小家伙心眼挺粗的,又睡了过去。

倒是第一张床位上的妇人孩子都被吵醒了,孩子张嘴哇哇大哭。

妇女不得不爬起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