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的勾心斗角,才满一年就上书请辞了, 而后来到他这个书院当夫子,一直到现在。
这中间有几个学生都有想拜他做老师的意向, 但他没理会,说是带一个属于自己的学生太累,没那个精力。
“嵇临奚这个学生,他确实努力, 这我不否认,可他去年年底才进书院,没读几天书书院就放授衣假了, 连最后的考试成绩批下来都是丙等,听说授衣假的时候他住在你家, 发生了什么,竟让你收他为学生?”
一向扳着脸的怀修永, 就像遇到知己一般,拽住山长将授衣假这段时间里嵇临奚的勤奋刻苦和天赋一一说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山长:“好好,怀永,我已经知晓。”
怀修永:“不,山长,你知道的还不够多。”
本因为好奇叫来人询问的山长,被迫坐在椅子上听怀修永说了一晌午,茶都喝了三杯,他觉得怀修永说得太过夸大其词了,进这个书院的学子都是冲着科举去的,大都勤奋,就没几个懒散的,但如怀修永口中这般拼搏刻苦的还真没有,人生几十年,自己也从未遇到过。
等怀修永说完,他佯装信了,开口道:“那你有把握让他考过乡试吗?”
他说的是乡试不是县试。
夫子在书院教学生和自己收学生来教是不一样的,前者不管学生考得好不好都与夫子本人无关,只与书院的名声有关,夫子只需要课上授课便好,但若收了学生,学生身上挂上了夫子的名,若考得不好,夫子会沦为笑柄的。
怀修永没说话了。
他心底是认为嵇临奚能考过去的,但他不敢托大。
科举每三年一次举行一次,报考之人多如牛毛,如过江之卿,而所放出的过试名额却只有那么多,人生各种意外,谁敢保证?
山长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与我说的这番话,可不要对别人说了,省得后面有人笑话。”
“便是他能通过县试,那也是你修夫子的本事了。”
怀修永有心想给他的学生解释,“不用我他都能……”
“好了好了,快回夫子院去吧,你学生有天赋,我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