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朝臣都忍不住为眼前这一幕生了恻隐之心,不忍再看的别开视线,嵇临奚却对这样的场面没半点感觉,胜者生败者亡,夺位之争就是如此,若他是皇后,先给机会让楚绥杀了皇帝再杀了楚绥,如此片叶不沾身不说,还给殿下除了后顾之忧,自己留了青史美名。

他岂止是没半点感觉,他心中兴奋得要死,如此一来,此争就是殿下赢了。

他恨不得搬酒来庆贺这份胜利。

他立刻侧头看向楚郁,刚想开口,但看着心上人垂眼,望着安妃尸体与楚绥被带走的方向,又一下安静下来,压住上扬唇瓣,关切忧心道:“殿下?”

楚郁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视线正了回去。

过了片刻,又看了他一眼。

嵇临奚神情僵住,

难道是自己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于是他连忙跟着众人做出悲悯的神情。

皇帝还未离开,在场的众人都有预感,接下来他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太子。”

“儿臣在。”楚郁站了出去,拱起手来。

皇弟让沈闻致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咳嗽声后,他继续道:“朕承祖宗之业,君临天下,今精力渐衰。深思国祚绵延,社稷为重,兹决定传位于太子楚郁,太子天性仁孝,聪慧过人,且久习经史,深谙治国之道。朕深信其必能承继大统,弘扬祖宗之德,保我江山社稷永固,万民安居乐业。自即日起,太子即皇帝位,望诸臣民同心辅佐,共襄盛业”

这是真的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