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跪在地上的他仰头追问着。
王相明了他要杀了沈闻致的决心。
金勺放在一旁,“父亲辞官,兄长又被调查,便是为了兄长,他也要奔波往好几个大人府中,倘若其中一个大人去了京外几日不回呢?”
“偏偏他又运气不好,一个柔弱文臣,路上正遇上山匪。”
笼子里的鹦鹉,忽然剧烈抽搐着,而后摔在笼底,没有动静了。
下人上前,将笼子提了下去。
王相起身,弯下腰将嵇临奚扶起,慈爱的嗓音里含着锋芒,“临奚啊,机会难得,转瞬即逝,若这次不成,此后沈闻致心生警惕,就再难得逞,况且若他逃脱,得知是你所为,只怕太子那里也再难容你,可不能叫为父失望。”
嵇临奚一字一句说:“定不叫义父失望。”
“好孩子。”王相拍着他的手臂,“若驰毅也能如你这般聪慧能干令我省心就好了。”
嵇临奚顺势搀扶他,“公子孝顺,只这一点,就胜于无数人了。”
王相冷笑一声,“孝顺,我看他是要把我气死,从把香凝纳进府中,就全然不管他的正妻,日日与香凝混在一起,他娘说几句还说不得,气得请了好几回大夫。”
嵇临奚是多敏锐的人呐。
上次王相寻他,对香凝口口声声妓子为称,今日却是连称香凝,愤怒居然也只是对着王驰毅,而不是香凝。
他目光微微闪烁了下,“一个妓子而已,公子过段时日就会腻了,丢在后院里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