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做了监国太子,皇帝还在紫宸殿,举荐了他以后,太子就不便再亲自扶持旁人,否则会让皇帝觉得动作太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才托他办这件事,并且要他办得隐晦。
“殿下放心,此事小臣一定办得妥当。”
“嗯,那便交给你了,麻烦嵇大人。”
嵇临奚恨不得太子做什么事都麻烦自己,只叫太子知道,沈闻致是个要别人护着的无能之人,只有他才是真正能给太子大助力的人。
他在东宫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见鹦鹉被云生重新提了回去。接下来就是回吏部官署,出了皇宫,他正要去自己的马儿那里上马,却见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了,那人正是沈闻致。
现在嵇临奚还不想和沈闻致发生什么冲突,他正派人搜集打探找法子把沈太傅和刑部沈侍郎拉下来,被沈闻致提前察觉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朝沈闻致皮笑肉不笑打了声招呼,“沈兄。”说罢,靠近自己的马儿,翻身就要上马。
沈闻致拽住了他的衣摆。
嵇临奚脸色可不是糟糕一个词能形容,一个二个的,都要脏了他的衣物。
他倒是不把沈闻致这个病秧子的力气放在眼里,只要他想,一脚便能把沈闻致踹出去不知道多远,但眼下就在宫门外,还有太子手下的京羽卫把守,他若真与沈闻致大打出手,叫太子那里知晓,不就觉得他嵇临奚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吗?
“沈兄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纵使心中戾气已经快压不住,他却还能迫着自己露出笑脸。
沈闻致说:“京中有一处茶楼,听说环境优美,茶水也别有一番滋味,想邀嵇大人同品。”
嵇临奚说自己身上事务繁忙,怕是去不了。
沈闻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将袖中画取了出来,“许看了这副画,嵇大人就有时间了。”
嵇临奚笑了。
这手段何曾熟悉,不是他当初逼迫谈左演法给钱用的招数?没想到沈闻致这么一个翩翩君子,也用上他嵇临奚用的下作手段,真叫人不齿。
他不觉得沈闻致有什么能要挟自己的地方,便不以为意要把画接过,只沈闻致不让他拿,而是展开在他面前,看到展开的画中内容,嵇临奚面色一下就变了宛如他当初威胁的谈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