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黑马也要扭身跑路。

“定!”何云一喝道。

一人一马都定瓷实了,王瑞与何云一走到他们面前,拿出“受害人”的道德优势质问道:“你们两个是骗子吧?”

黑马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愧是出自正直人之手,哪怕误入了歧途,羞耻心都比人强。

卖马人发现自己不能动了,知道了遇到了厉害的角色,赔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这位兄台,咱们有话好说,我这就将银票还给你。”

何云一问:“这马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

“实不相瞒,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祖上也阔过的,要不然也不能有这副陈子昂的画,父母死后,我一不小心就耗尽了家财,只剩这一幅画陪我度日。突然有一天,我发现画中的马常常晚上出来吃草,它是活的!它被我发现后,逃回了画中,我用火燎它尾巴,它才现了身。”卖马人苦笑道:“我将它收服后,便和它一起骗人,我去马市将它卖了,它则在几日后偷偷溜回来,周而复始,赚些银子花花。”

王瑞摇头,想不到陈子昂的画落到这种人手中,可怜这匹好马,要陪主人作奸犯科。

不过看得出来,这匹马没什么贼心,一看到何云一就心虚的逃了,简直跟胆小的小偷遇到捕快一般不打自招。

何云一觉得晦气,出手买第一个物件就遇到了骗子:“怎么遇到了你这种人,你做这行,之前就没人逮住你,将你送官吗?”

“……其实……本县知县是我……我舅舅……所以我还给你们银子,你们也就别费力将我送官了。”

王瑞知道为什么在马市的时候,其他卖马人眼神为何古怪了,那就是敢怒不敢言,明知道这家伙整日行骗,但人家后台是知县,只能听之任之。

“我不要银票,我要这匹马,你将它卖给我了,我不打算退货。”王瑞转身去墙上摘下那幅空白的画,朝马身上一盖,就将那匹马扣了进去,又恢复成了一幅画。

卖马人裂开嘴巴嚎哭道:“我可怜的马啊当初为了骗你钱才开价一百三十两的,你要是实打实的买,一百三十两肯定不能答应的啊啊啊我贱卖了我可怜的马啊”

王瑞懒得搭理他,夹起画轴就要走。

而这时,卖马人却突然不哭了,而是道:“……哎呀,我猛地想到,既然这位道长法力如此高强,不如我介绍一单生意给你,生意成了,我抽佣金的一成,你留九成,你看怎么样?我拿那一成也能弥补我的损失。”

王瑞无语,等着这卖马人被何云一送白眼。

不想何云一想了想,道:“好啊。”说罢,手掌一挥,那卖马人竟然能动了。

卖马人原地一个踉跄,随后摸着额头笑嘻嘻的道:“道长真是法力高强的神人,这定身之术使着跟玩儿一样,厉害厉害。”

“别废话,快说正事。”

王瑞不解的道:“咱们拿了画就走吧,你想做什么生意?”

“哎呀,我知道,人家道长也不是为了银子,其实是为了普世救人,您说对不对?”买卖人吹捧道:“斩妖除魔,救一方黎民于水火,可是大大的功德。”

何云一不耐烦的道:“你不说话的话,就永远别说了。”

顷刻,卖马人便不能发声了,他惊恐的捂住嗓子,须臾似乎是吸取教训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双手合十做求饶状,何云一才饶了他,叫他能再度开口。

这一次,他不敢再嬉皮笑脸了,直接道:“我叫霍敬,祖上阔过,我有个舅舅做了本县县令,他姓郑,刚开始阔,现在是个大贪官,有的是钱。最近他遇到一件烦心事,他后院的三姨娘,最近常见鬼,整日魂不守舍的,请了几个道士和尚都医不好,这三姨娘最得宠,您要是能医好,黑他个千八百两银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