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珏愣住,“这?自然更不是了!”

回想到他的确是在夫人坚决表态要下马后,才连翻提出疑问?,确实非常不妥,他忙道:“我先抱夫人下来”

“不不不不”

察觉到崔珏的手?有松开的迹象,纪明遥连声拒绝!!

还是就维持目前的状态吧。

可能真下去了,脚踏实地,她?又说不出口。

而她?现?在是愿意告诉崔珏的。

“二爷,你听好,我、我只说一次。”纪明遥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崔珏专注地等着她?开口。

她?说:“因为,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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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摔下去,”她?说得更明白?些,“我不但怕死,也?怕摔得断手?断腿断骨头?,哪怕只是擦破皮青了一点,我也?不想!当然,我最怕死。”

她?说:“骑射又非我一定要学的本事,学好了也?没多大用处,何况我又无天赋。既然学与不学都可,我自然是不学的了。”

她?结束:“我说完了。”

纪明遥紧紧盯着崔珏的脸。

虽然她?是胆小鬼没错!但如果崔珏敢笑话她?,她?就不理他了!她?会记仇的!!

呵!

崔珏并没有嘲笑她?。

他只是怔在她?面前,似乎明白?了,也?似乎不理解,还似乎想开口,但眼中的的确确并没有任何嘲笑意味。

他似乎斟酌好了用词,开口说:“夫人养身惜命,自是人之?常情,并无可以嘲笑轻视之?处。但学会骑马更有助于身体康健”

“我身体很康健。”

纪明遥还想说,她?并不只是“养身惜命”,她?是真的怕死,这?其中区别很大。

但她?还是只从自己身体健康的角度,尝试驳回崔珏的建议:“成婚之?前,我每五日至少有三日投壶半个时?辰,若天气合适,我便?会去花园闲逛一两个时?辰。还有宝庆姐姐一年里拽我出去几次,每次都至少在外?半日,不少坐车也?不少走路,她?虽迁就我,可我若次次只会扫兴,她?玩得高?兴我却只在一旁喊累,她?怎么还愿意总和我玩呢?”

她?认真总结:“我虽然睡得很多,一天能睡五六个时?辰,闲了也?想睡,累了也?要睡,也?爱在屋里歪着,但我的确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走两步就腿软气喘的虚弱小姐。”

她?还举例:“十一岁那年秋天,宝庆姐姐带我去她?庄子上?玩,她?猎的一对锦鸡还是我亲手?杀了拔毛烤的!”

她?真的会杀鸡!

那鸡可活泼了,她?自己就按得住!

她?臂力其实还可以,毕竟这?十来年投壶也?不是白?练的哇!

“但杀完活物身上?味道太难洗了,”纪明遥叹气,“所以之?后她?再怎么哄我,我也?不肯干了。后来她?也?不劝我啦。”

崔珏静静听着夫人的自析。

听完,他眼中含了笑:“我今后也?不会让夫人杀活物,亦不会劝,因为夫人不喜欢。”

“可夫人举了这?许多例子,只为说明自己身体康健,”他道,“并没有一句是说不喜欢骑马。”

“所以我还是要劝。”崔珏笑。

有如身在深山幽林之?中,微凉清风扑面。

又被他的笑容晃住,纪明遥明显察觉到自己在动摇。

但是、但是

“我会扶好夫人,一直扶着。”崔珏双手?稍稍用力,手?上?骨节清晰分明,“我不会让你出事。”

“夫人别怕,信我,”他问?,“好不好?”

纪明遥觉得,是个女人就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