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凉薄。

韩景舟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那种冷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即便他仍然像读书时那样可靠、有担当，对朋友也还错，大方慷慨，

但不知道从哪天起，韩景舟就知道，霍长霆早已不是当初能一起打篮球的兄弟了。

其实韩景舟不懂，

当年霍长霆之所以能和他们一起打篮球，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们都是世家兄弟，

老爷子允许他能和这些人交往。

也许他们从未认识过霍长霆。

霍长霆想自己好像也并不了解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呢？

从第一次因为老爷子的监视而不再和那些“无用”的人打游戏那一天起？

也许是从他在路上遇到流浪狗也不会再多看一眼那天起，

也许是从他们曾经的一个朋友犯了错后他不再手下留情的那一天起……

太久了，

久到霍长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没有情绪。

直到遇见顾渔。

其实，顾渔消失的这段时间，霍长霆并非没有发现。

相反他也许是最先知道的，

自从那天顾渔走后，霍长霆会反复想起顾渔离开时的眼神和表情。

痛苦？委屈？释然？嘲笑？

而这些情绪表达词，在遇见顾渔之前，霍长霆从未体会过。

甚至都不理解。

第36章背后议论顾渔

这天，几人又聚在一起吃饭，地点还是在风味，包间都没换。

自从顾渔“消失”后霍长霆参加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少，

而韩景舟亦是如此。

两人都很忙，

四人投资的新项目，主理人便是韩景舟。

目前公司已经成立，项目已经拿下。

四人才又聚在一起。

刚开始聊天都还很正常，大部分都是围绕着工作，

然后不知道是谁，又提到了顾渔。

“别说，好久没见到顾小渔了，韩景舟你们不是很熟吗？

小鱼儿最近在忙什么呢？”

会当众如此称呼顾渔的还能是谁呢？

“凌毅，你最近很闲？”韩景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

每次听凌毅讲话就想怼他，特别是从凌毅口中听到小鱼儿三个字。

搞得两人很熟似的。

“咋的？关心学弟不行吗？”

然后几人就聊起了大学生活。

“真的，景舟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顾渔也曾就读过京大。”

就算京大人再多，风云人物再多，按理说就顾渔这种长相，

不说风靡全校，但也不至于默默无闻。

但叶琛曦却没有一点印象：“长霆你有印象吗？”

在叶琛曦问出这个问题后，韩景舟和凌毅都非常好奇地看向霍长霆。

答案毋庸置疑：“没印象。”

这个问题霍长霆早已问过自己，按照韩景舟说的顾渔是他们大四那年入校的，

而韩景舟都认识顾渔，但自己却没一点印象。

想到此处，霍长霆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然而不管怎么回忆，答案依旧如此，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