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你知道的，我不仅仅是想和你做朋友。”

顾渔不是没听出来陆瑾声音中有丝悲伤，可那又怎样。

并不是自己造成的，果断拒绝划开界限，才是对双方负责。

突然顾渔也理解了自己，为何不敢向霍长霆表明心意。

哪怕现在有机会，能近距离接触依旧不敢，是怕被无情拒绝。

明知道会被拒绝，为何还要去给自己身上划一刀呢？

不去奢求，便会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拥有很多。

“哎！”

顾渔深深叹了口气：“对！你不是来和我做朋友的，所以没必要，明白吗？”

“哎！”

那边的陆瑾也深深叹了口气：“我能问个问题吗？”

抛开陆瑾莫名的表白，其实人还不错。

顾渔耐心也多了几分：“问。”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陆瑾至少想知道自己输在了哪，输给了谁！

呃……

这个问题触及底线，顾渔怎么可能会回答。

“与你无关。”

“不是你同意了，我才问的吗？”

“我同意你问，有说我一定会回答吗？”顾渔知道这有些耍赖，但也没办法。

他想，这份爱意即将被埋葬。

不能向任何人说起，突然顾渔庆幸自己有韩景舟这么一个过命的朋友，不然该多孤独啊？

“顾渔，至少让我知道……”

顾渔依旧没回答，也许大过年还一个人，最先给他说新年快乐的人是陆瑾。

“我喜欢他12年……”

简简单单几个字，电话那边陆瑾夹在指尖的烟，瞬间掉落。

“我喜欢了他12年，认识他那一年我才上中学，为这份喜欢我努力过，挣扎过。

可……

结果也就那样。”

顾渔拼命考上京大，以最好的状态站在霍长霆面前。

对方不记得自己，顾渔只是有些失落，并不责怪，毕竟霍长霆没任何错。

当年霍长霆离校那个月，顾渔鼓足勇气偷偷搞到了霍长霆的电话号码，给对方发去了一条信息，至今没有回信。

在那年，七月的某天，顾渔站在大雨下整整两个小时。

第二天高烧，还是去了学校。

因为是霍长霆毕业典礼。

顾渔在校园操场一个大树下乘凉，听到了霍长霆的声音：“我不喜欢你，我有女朋友。”

“学长……”然后顾渔听见一个男孩子带着哭泣的声音。

后来母亲求他离开京海，顾渔挣扎后，办理了退学手续。

顾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有一个暴力的父亲和自私的母亲，导致他过分凉薄。

不管是霍长霆没回信息的那个夜晚，还是听到霍长霆说自己有女朋友，

亦或是母亲下跪求他离开京海，顾渔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也许难受还是会有一点，但……

反正，最后结果也就那样。

“所以陆瑾抱歉，我们不合适，我也不喜欢你。”

“好吧……那……

你还喜欢他吗？”

陆瑾根本无法理解顾渔为何可以喜欢一个人这么久，在他认知里喜欢一个人就努力追求，如果实在不行，也会遇到其他人。

人一生就是这样，漫漫长路会遇见很多人。

执着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所以陆瑾会去努力追求，却不会执拗。

就像他喜欢顾渔，上次被拒绝后非常难过、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