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在学校里碰见你，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好在我运气不错。”

霍长霆听懂了顾渔的意思，运气不错今天遇见了。

“霍长霆，我要走了，要离开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虽然不甘心，可我尽量了，为了能来到你面前，我努力了三年。

虽然在漫长的人生轨迹里，三年时间很短很短，可我却记得三年来每个坚持不下去的日日夜夜，是因为你，

让我坚持了下来。

毋庸置疑，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会以失败告终，但我还是想谢谢你，

在我最灰暗的时刻，出现在我生命里。”

顾渔根本不理会霍长霆，噼里啪啦说着一大堆话，也根本不管霍长霆有没有在听。

他知道，要是今天不说，之后便没有机会了。

母亲求着自己离开京海。

离开在她的世界里，为了报答母亲生育之恩，顾渔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

哪怕为之奋斗了三年，非常舍不得。

哪怕知道不会有结果，也舍不得离开。

可……有些恩情总该还，生育之恩在他答应母亲离开时，顾渔想自己应该是还了。

“顾渔，我分手了，就在刚刚。”

顾渔：？？？？？？

如果这句话换做其他人，肯定会被认定是渣男，偏偏这人是霍长霆，顾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疑惑的看向霍长霆。

“对方提的，说我不喜欢她，说来也是好笑，我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所以顾渔喜欢是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顾渔给了类似回答：“喜欢？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以他们现在这个年龄段，说喜欢有些太肤浅。

但顾渔还是继续说道：“第一次梦见你，我惊慌失措，可想而知我梦里是什么，那时我只觉得羞耻，

再后来会经常想起你，站在阳光下回头时的侧脸，

因此我想再见到你，所以我努力来到京大，你仿佛成为了我的目标。

当认清现实后，你看我虽然很平静，可每个夜晚我都难受得睡不着觉，

我想这也许就是喜欢吧，

见不到会想，见到又会难过。”

顾渔总是这样，将悲伤轻描淡写表述出来，而霍长霆偏偏又很吃这套。

哪怕只有二十出头的他，早就已经学会克制情绪。

因为和顾渔的相处，情绪总会被顾渔淡化在每个角落，虽然微不足道，面积却极大。

“她也是这么说的，确实那我不喜欢她，因为我从来不会想她，哪怕刚刚她哭泣，我也没有任何波澜，

可我会想你，

想你在车上跟我说的话，想你因为打篮球露出的腰线，

甚至从你刚刚说要离开到现在，我呼吸都不顺畅，所以顾渔我喜欢你吗？”

说完，霍长霆先是一阵沉默，看似像是在等顾渔回答，实则在思考。

顾渔现在脑子已经完全跟不上了，霍长霆在说什么？

他有些听不明白。

紧接着又听到霍长霆开口：“可我们明明才见过几次面。”

这让霍长霆完全无法理解。

在他成长环境里，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应该这做，你应该那样做，不可以这么做，

所以霍长霆习惯思考，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应该做的。

也习惯为所有行为找个答案以及目标。

对顾渔产生感情这件事情，无论他怎么思考，都没办法找到因果，自然也没有任何答案。

第一次，霍长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