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就在你面前，想我什么？”霍长霆双手抱着顾渔，看着外面的夜景发呆。

这些反常举动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在这一刻，在当下不想再克制。

“在想你为何会亲我？”顾渔想什么就说什么，况且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顾渔觉得这人好烦，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过多奢望，偏偏霍长霆要撩拨他。

霍长霆并没有立刻回答顾渔的问题，盯着窗外他有多久没抬头看过星星了？

原来寒冷寂静的冬夜里星空如此耀眼，格外清澈明亮。

“想亲就亲了。”这句话不像是在回答顾渔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霍长霆自己也不知道。

想，也就做了。

在霍长霆整个成长过程和经历中，从来没有体会过放纵的感觉。

也许想亲吻一个人，在普通人眼里非常平常，可在霍长霆潜意识里是不对的。

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气氛缘故，顾渔竟然觉得此时霍长霆有些脆弱？

他可是霍长霆！

脆弱这个词对霍长霆来说简直是侮辱。

可顾渔想：霍长霆也是一个普通人啊？他有血有肉，应该也会有脆弱吧？

……

这个晚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做。

顾渔陪着霍长霆加班到十二点过。

“啊啊啊……霍长霆你看，下雪了！”顾渔趴在窗户上，以往下雪好像也没这么开心。

可今年第一场雪是他和霍长霆一起看的，雪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这个人！

霍长霆不懂下雪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

却也没有扫兴，而是起身走到顾渔旁边和他一起看雪：“有这么喜欢吗？”

室内灯光并不强烈，甚至没有外面月光亮眼，

顾渔借着月光回头看着霍长霆：“喜欢！”

喜欢两个字特别特别轻，不知道是在说喜欢雪，还是喜欢眼前人。

瞬间，顾渔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怎么会想哭呢？

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啊！

十二年，究竟喜欢他什么呢？

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喜欢霍长霆颜好钱多身体棒吗？

顾渔知道绝对不是。

在年少时看着母亲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顾渔差点认为人性就是如此，永不知足永远在权衡利弊。

遇到惊艳的霍长霆，第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心。

他好像是在证明，证明人不止有权衡利弊，也可以忠贞不渝喜欢一个人，可以很长情。

从开始的惊艳到之后的喜欢，再到执念，这一刻顾渔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儿在的打架，

白色小天使说：要不就破罐子破摔，告诉他的了！最坏结果不就是回到最初原点，成为陌生人，至少让他记住了自己。

黑色小恶魔说：告诉了又能怎样呢？他并不喜欢你！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当工具人？就这样吧！

顾渔从小就是骨子里悲观凉薄，表面乐观积极，所以最后小恶魔战胜！

不奢求没期待，自己才不会痛苦，对就是这样！

还没等霍长霆读懂顾渔眼神里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扭头看着窗外：“我该回去了。”

额？

霍长霆差点忘了这件事情，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

也算是两个人一起跨了个年。

霍长霆犹豫半天，看着窗外：“今晚留下来吧，外面还在下雪！”

顾渔没想到霍长霆会让自己留下。

也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居然会拒绝：“不了，说好不留宿的，而且人家司机大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