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可怜之处在于他似乎很爱凌毅，甚至胜过爱自己。

可恨之处在于他亲手将一切可能毁掉，还伤害了凌毅。

“哀莫大于心死，若对你没有期待，凌毅又为何会给你机会呢？”

瞬间，顾渔好像明白凌毅为何会让霍昀去追求他。

其实凌毅很聪明，他对霍昀应该是有好感的，希望霍昀能学会尊重，

显然，霍昀并没有学会，反而造成今天这副局面。

凌毅此时此刻不仅失望透顶，肯定还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霍昀我无法评价你对凌毅的感情，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给他尊重和自由，你也想看他自由自在、开心快乐吧。

你不会希望，凌毅每每想起你这个人只有痛苦吧。”

顾渔最后这句话，真的戳到了霍昀。

若凌毅每次想到自己只有痛苦？

可事情已经如此，似乎没有回旋余地：“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吗？

我做不到，顾渔我做不到，难道你认为霍长霆就能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只是霍长霆比我幸运罢了，因为你爱他。”

霍昀的思维逻辑存在很大的问题，好像说得没毛病，如果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依照现在的霍长霆肯定会发疯。

但顾渔总感觉怪怪的，差点儿就被霍昀绕进去了。

“因果关系不是这样论的，我和霍长霆今天有这样的果，是因为当初我们种下的因。

不是因为他幸运，

你和凌毅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并非是你的不幸。

如果不知道怎么做，就问他。

顾渔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要是霍昀还钻牛角尖，那他也没办法了。

作为朋友，凌毅作为霍长霆最好的朋友，他不希望凌毅太痛苦，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对顾渔来说，这就够了。

人活一世，妄想拯救别人，毕竟不是救世主无需背负。

顾渔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他对凌毅和霍昀这件事情，有惋惜、有同情仅此而已。

“他希望我离他远点，难道我就真的不出现在他面前吗？”

霍昀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这样的做法，几乎是推翻他三十年来的认知。

顾渔没说话，只是给了霍昀一个眼神：答案显而易见。

两人又坐了十分钟，顾渔站起身：“好了，我该说的话也说了，你也该走了。”

霍昀不是没想过强行带走凌毅，

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又看了看顾渔，

最后想起凌毅那满身的伤，最后还是默默离开了。

走的时候，顾渔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话：“守护很煎熬，但也是赎罪。”

霍昀离开后，凌毅才从房间里出来。

凌毅默默的看着顾渔，他不仅羡慕顾渔拥有爱情、友情，也羡慕顾渔的聪明。

比如现在。

“凌毅，你对他有感觉，对吗？”

是的，

凌毅曾经质问过自己，对霍昀的喜欢毫无道理，也无迹可寻。

不像他当年喜欢韩景舟，是因为韩景舟自由、洒脱的样，而霍昀呢？

凌毅想不明白，

越是不明白，越纠结。

所以他才会说，给霍昀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给彼此一个机会，

凌毅想先弄明白，结果……

优柔寡断果然没好下场。

凌毅有些自嘲似的问道：“这样的人，我喜欢他什么呢？喜欢他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