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沉默。

霍长霆将凌毅安顿好后就走了，本来他今天就要赶着出差。

收到消息，立马去了霍昀家里，将凌毅带出来。

凌毅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回家，也不能让他住在霍家，想来想去只有顾渔这里最安全。

霍昀只要还有点人性在，就不会过来打扰顾渔。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顾渔是霍长霆底线。

再加上，顾渔身边有他安排的心腹，一直在保护顾渔安全，凌毅待在这是最好的选择。

刚好顾渔很聪明，也希望他能开导开导凌毅。

顾渔递给凌毅一杯水：“要喝点水吗？”

凌毅嘴皮很干燥，明显就是缺水，顾渔对于chuang/事也非常了解了，不用想也知道霍昀做了什么。

凌毅看着水杯发呆迟迟没有接过来。

“霍昀不会过来的。”顾渔声音很轻，他不知道凌毅此时在想什么，也怕自己说错话刺激到凌毅。

就这样一分钟，凌毅也没有接过顾渔手里的杯子。

顾渔将水杯放桌上。

正当他在想如何能让凌毅喝水、开口时，凌毅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有点沙哑：“顾渔，我真的很羡慕你。”

？顾渔有点疑惑：“羡慕我？”

凌毅轻轻点头：“嗯。”

现在的凌毅和曾经的那个凌毅判若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顾渔想自己可能判断错误了，

凌毅是不是同样很喜欢霍昀，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对待，恐怕更难受、痛苦。

不过这些都是顾渔的猜想。

他只能一点点慢慢试探，希望凌毅能说出心里的想法：“羡慕我和霍长霆的感情？”

凌毅沉默，像是在思考。

现在的凌毅脑子很乱，根本反应不过来，顾渔一句话他需要思考好一会：“是，也不是。”

“不是的那部分是什么？”

凌毅又不说话了，顾渔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思考。

良久，顾渔试探性问道：“没发生这件事之前，你也是喜欢他的吧？”

那个他自然是霍昀，两个人心知肚明韩景舟早已是过去式。

凌毅还是没说话，既不反驳也没点头。

“哎。”顾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能怪谁呢？

只能怪霍昀自己，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顾渔相信，凌毅此时心里的疼痛比身体疼痛多上一百倍。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霍昀那样的思想，

“顾渔若你是我，现在会做什么？”又是类似的问题，可见凌毅此时非常迷茫、不知所措。

但顾渔的回答和霍长霆完全不同：“世上很难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凌毅这个问题你只能问自己的心。”

“问自己的心？”凌毅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七天，要说身体很痛苦吗？并没有，恰恰相反。

好几次凌毅差点shuang/死。

可他依旧很痛苦，心里很痛苦。

凌毅却说不出来这种痛苦具体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被剥夺自由吗？

是因为没有尊严吗？

还是因为那个人是霍昀？他曾给过信任和期望，换来的却是无尽失望？

凌毅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他心已经变成一团乱麻，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顾渔这休息两天后凌毅好了许多，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说话声音也不再沙哑，他便给媛沁打了通电话，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