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缺水晕厥，霍昀不停的给凌毅喂水。

浑浑噩噩，凌毅在这个房间待了整整一天。

满屋狼藉就算如此，霍昀也只感到一点点满足，心里还是无比空洞。

哪怕在“做”事情的过程中，霍昀非常疯狂，根本不顾对方死活，

正因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很疯狂，才会加大剂量，

一切都在他料想中，唯独自己的心。

似乎并没有得到满足。

明明被人紧紧拥“抱”着，却还是觉得空虚。

明明需要依附自己才能呼吸，霍昀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可他却说不上来是缺少了什么，只是觉得难受。

心里永远少了一处，有一个空缺的地方。

霍昀越觉得空洞，“做”事就越狠。

期间凌毅稍微清醒过两次，他真的害怕自己死在这。

太恐怖了，霍昀太恐怖了。

之前看着像个人，也只是披着人皮的魔鬼罢了。

凌毅难得清醒，恐惧、抗拒的眼神，更加刺痛霍昀。

……

等凌毅醒过来，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只知道窗外下着绵绵细雨，他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左手还被挂着吊瓶，估计是霍昀怕他真的死掉。

房内一个人都没有，凌毅只能稍微扭动自己的脖子，看向窗外。

连老天都知道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凌毅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的去死，弄死霍昀他都不会去死。

因为相比之下凌毅更想霍昀死。

凌毅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呆，房间门被人打开，但他并没有回头。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你醒了？还好吗？”

凌毅：用问吗？你该问死没死。

凌毅现在非常想跳起来骂霍昀，最好能再打一架，可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仅没有说话，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霍昀全然不在意凌毅的态度，决定做这些的时候，他便能猜到事后会是怎样的情况。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甚至已经做好将凌毅就这样捆在身边一生的打算。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凌毅还是没有动。

霍昀上前，将碗放在床头柜，然后弯腰双手穿过凌毅胳肢窝，将人抱起来。

期间凌毅因为抗拒霍昀触碰，还稍微挣扎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力气来与霍昀抗衡。

只能任由霍昀摆布。

霍昀端起碗，喂了一口粥给凌毅。

勺子已经挨到凌毅嘴唇，但凌毅嘴唇紧闭，还将头扭了过去，他不想看见霍昀。

霍昀将勺子放回碗里：“我知道你很生气，

我又何尝不是呢？凌毅我不想走到这一步，前段时间和你一起吃饭、逛街，我很开心。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在努力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式与你相处，

可……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喜欢我，

昨天你跟我说不舒服，但你晚上却出现在了夜色，

我知道韩景舟经常去那个酒吧……”

接下来的话，霍昀不想再说，只是手指死死捏着勺子，用力握着手里的碗。

像是在拼命忍耐，像是痛苦的人是他。

凌毅回头盯着霍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