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联系不上他，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霍长霆说话声音很小声，生怕吵到怀中的人。

韩景舟估计也听出来了，说话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一些：“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在一起喝酒，吵了两嘴，我出去撒个尿回来，他就不见了。”

三个小时前

凌毅约韩景舟在暗帝见面，

暗帝是京海的黑下市场，里面什么都售卖，包括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活物。

每个月中旬里面会有一场特色表演。

特色当然是有颜色的表演，恰巧是今天。

也不知道凌毅是有意还是无意邀韩景舟今天在暗场见面，刚开始两人还是在聊天喝酒。

等开始表演节目后，韩景舟看着舞台上的两人，分别都是男人。

有一个身着西装拿着鞭子，而另一个……

啧……难以形容，总之是韩景舟非常排斥的装扮。

看着韩景舟有点想吐，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装扮，还是因为台上是两个男人的缘故。

期间凌毅一直在看韩景舟的反应。

韩景舟眉眼间尽是恶心、排斥，他便知道看来真的真的没有一丝丝可能。

有些难过，但也有些释怀，凌毅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可以了，可以往前走了。

原本今天两人见个面喝个酒，凌毅在心里默默地道别，也就完了，没想到表演越来越激烈。

韩景舟看得越来越烦躁，韩景舟这个人满嘴粗口，烦躁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爆粗口：“草你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恶心！”

可能凌毅也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听韩景舟说恶心，联想到了自己。

非常不爽怼了回去：“什么恶心？那是人家职业，不是谁生来都有你那么好的命。”

后面半句，凌毅多多少少带了点个人情感。

本来韩景舟就是个暴脾气，没喝酒没看这些表演时脾气就暴躁，更别说现在了。

当即就和凌毅吵了起来：“老子又没说你，你吼个屁！”

“这就我们两个人，那你说谁恶心？”凌毅可能喝得有点多，脑子转不动。

“我他妈说台上，看着不恶心吗？那些行为你看着不恶心吗？”

凌毅微微扭头，半眯着眼睛看着台上，两个人在深入交流。

暗场之所以是暗场，台下有很多BT看得起劲，却没有一个敢乱来，是因为真的没人敢，暗场背后的老板没人知道是谁。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在暗场闹事不管是谁，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历来有不少活生生的例子。

“那你好朋友顾渔不也是喜欢男人吗？你他妈会觉得他恶心吗？”

凌毅觉得自己真的醉得不行，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提及顾渔。

说实话，他是羡慕顾渔的，有韩景舟陪在身边多年，如今还和霍长霆在一起了。

当初猜测韩景舟可能喜欢顾渔，他是有过嫉妒的，非常非常嫉妒。

果然，凌毅在这种场面提顾渔，在韩景舟看来是对顾渔的一种侮辱，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侮辱自己最好的朋友，

直接和凌毅吵了起来，甚至差点掀桌子：“你他妈，这有可比性吗？”

韩景舟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凌毅鼻子，似乎像是要动手。

凌毅心里本来也有怨，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跺：“不都喜欢男人吗？你觉得他们恶心，顾渔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

韩景舟在大学最肆意任性的时候认识顾渔，

两人生活、成长环境完全不同，他喜欢顾渔身上那股生命力，所以两人成为了好朋友，知道顾渔整个暗恋史。